就算在屋子里
清晨仍会到来
即便是在此刻
也如往常一样
配点 (睡醒了呀—)
●
弥托姿黛拉走出了铃之汤。
压缩睡眠术式在定好了的时间里叫醒了自己。
……嗯,虽然比其他人要早一点。
浅间起的更早。通过她的安排,弥托姿黛得以在晨间泡澡并且禊祓。虽然对于自己这样的异族人而言那热水感觉不太柔和——
「虽说这次是地面作战,但和江户遗迹那次战斗不一样,此次主要是以野战为主,因此驱虫剂这类东西要准备充分呢」
所以左手右手也先于赫莱森好好泡了个晨间浴。
之后就要进入临战状态了,不过因为还要用早饭、开作战会议,所以弥托姿黛拉还是穿着睡衣。待她走出浴室,发现自己的王已经在长桌上铺好了桌布。
「吾王,贵安」
「哦哦,早上好。涅特啊,早饭吃火腿片可以嘛」
「Jud.!是从青雷亭那里取的吧?就拜托了」
好呀——王回应道。仔细一看,才发现王正是一身裸体围裙打扮,朝着前小摊的灶台走去。
「吾王,你这身模样……」
「笨,蛋,要是溅到油就危险了吧!我就喜欢这样!」
确实如此。总觉得在认可他的观点的瞬间这事儿就不太对了。
不过,还有别的事情很让她在意。
……里见的事,没问题吗?
因为里见那里发生了战争。在她早晨起床时,战争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比她预想得要快。
明明一开始就被削减了很大一部分的战力,而且羽柴他们也提早到达了战场。
……是靠北条和现场各位的努力吧。
不知道王是怎么考量的呢。
也许也是在意这一点,与其一起出来的双手朝他招了招手。
“咋啦?”王对双手问道。话音刚落,双手就轻轻跃起,捏住了他的双颊。
「啊疼疼疼!别扯啊——!拜托您了饶了小的吧——」
「明明你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求放过呢……」
“个人风格个人风格啦”,他如此说道。同时,双手也呆在他的肩膀上肆意玩弄着他的头发。看着这一幕,弥托姿黛拉不禁苦笑起来。
……可以放心了吧。
看他这番样子,虽说应该在考量些什么,不过情绪并无低落。
“难道说……”,弥托姿黛拉忽然看向正更新着术式列表的浅间。
她是与人的生死、历史等等有密切联系的神道巫女。在与大家相处的过程中也经常有人找她商量或寻求意见。把今早的起床时间顺序也纳入考量的话——
……大概,是吧。
真了不起,弥托姿黛拉想着。说实话,自己还没到能对人的生死或者里见•义赖之事等等发表意见的水平,而且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说不定还会把话题带到那时应该用何种战术呢,等等没必要讨论的话题上来打马虎眼。
不过就算只能说说那些话,如果自己想说话的“决心”传达给了对方,那就是有意义的。但是这次有浅间在。
「智」
「诶?怎么了?」
浅间将赫莱森的术式列表递给了移动过来的双手,转过身来。
「是急着要不可缺少的加护么」
「不不,不是的……」
王从澡堂的仓库中搬出了放在铃之汤堂前的小摊的台座。
弥托姿黛拉看着这幅景象,说道——
「要是赫莱森在的话,就会捏着脸颊还啪啪啪打脸来进行疯狂说教的吧」
「什,什么啊」
看她这狼狈的样子,八成是“说中了”。
……各种意义上麻烦的问题都不少。
自己的王不能产生悲伤这种情绪。
但是关于这次的事件,有一点想要问清楚。
「吾王,是想不再悲伤了吗?」
「啊,不是」
浅间停下了动作说道。过了一会儿,她环顾四周,叹了口气。
确认接下来的对话只有她们两人知晓后,浅间看向了弥托姿黛拉,开口了。
她的表情,不太像笑容,更像是安心。
「从一开始他就像已经卸下了肩上的重担了」
「是么」
如果这样的话,就说明王在心中做好了结了吧。
虽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关东解放失败了的话会怎样——
「总算是追上了那一夜的愤恨,和数不尽的迷茫了呢」
「……啊,这话很有弥托的风格呢」
是么?弥托姿黛拉问道。在其身旁,浅间向澡堂前的广场展开了防音结界——
「早餐马上就准备好了,和大家一起吃吧」
●
在哪里一起吃呢,弥托姿黛拉想着,看了看周围。
大家,也不只是在澡堂的人,还有自宅待机组的野挽等人。这么一来——
「这个广场是被我们包场了么?」
「是啊,赫莱森一直睡得很死,我想大家聚在一个地方的话,我也比较方便调整加护」
“啊”浅间明白了弥托姿黛拉的困惑。她抱起脚边的赫莱森双手后,她道:
「得到使用此处的许可了。我们因为要帮大家禊祓、开会、处理术式关系等等,所以把此处当作了一个简易结界。嘛,常有的事」
「不愧是你」
“哪有哪有”,浅间谦虚道,同时她空着的手上方出现了成堆的载有术式列表的表示框。浅间将此递给花见后说道——
「弥托,我想之后定一下给大家的术式,能稍微帮我一下么?」
「Jud.,不过还是先去用早餐……等等,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了,智」
一看,才发现那左臂右臂都夹在浅间的乳沟之间。也许是因为埋太深了的关系,总感觉——
「……啊,之前看到喜美她们这么弄,这样好像能让双臂安静下来」
「之前在真田野营的时候,喜美确实将手腕押在自己怀里了呢……」
“对啊”,浅间道。话音刚落就看见王端着一次性纸盘等东西走了过来。
估计是因为双臂转过去躁动不安的缘故吧,浅间放下了它们。这么一来,她胸口衣领交接处就——
「啊」
被弄乱了。肚脐以下全都因为钩住了手肘上而露了出来,而王——
「——没关系的。凝视」
「吾王,你说的话和那副认真的表情……」
“哎呀哎呀”,浅间低眉笑道。她把手放到开着的交口处,说道——
「下面穿着之前展示的护裆*了,所以没问题。没关系的哦?」(*注:类似打底裤,只是比较坚硬,一般是运动员为了保护阳具、阴部而穿戴的东西,原文supporter。)
「居然,真稀奇呢」
话音刚落,弥托姿黛拉的领口就忽然从下方被抓住了。
诶?没有缓冲的时间,双臂一下子扯开了衣襟交口,肩膀到肚脐一带全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弥托姿黛拉赶忙整理好。只见应该在布置餐具的王转了过来——
「没关系的。凝视」
「这是平等对待?是的吧?」
眼前,双臂朝王竖起了大拇指,也向此刻才从澡堂出来的喜美竖起了拇指。
喜美明明不该明白这什么意思,却大呼——
「没错!很棒啊!再来再来!」
这等危险发言。不过,弥托姿黛拉按着交口,道——
「我,我也在下面有穿那个所以没关系的」
“也是啊!”王爽朗地笑着回答。
接着,他摆放着餐具又说道:
「毕竟是在外面嘛」
弥托姿黛拉发现浅间听完这话后变了脸色。
只见她吊起眉毛一脸惊讶,回答的声音也很不自然地高了几度,还躲着王的视线说——
「就,就是说啊?」
●
……呜哇。
浅间觉得自己的体温一下子升高,又忽然降了下来。
浅间知道那个男人有自己睡着时候的照片。但是她突然意识到那家伙可能还有别的照片,
……呜哇——。
这可不行。说实话,浅间总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血压和脉搏忽上忽下地异常激烈。这毫无疑问有碍健康。
现在,她脚下的双腕正捂着根本不存在的耳朵,摆出一副“到底发生什么了?”的手势,这算明知故犯吧!?而且,最为关键的是——
「那个……」
她身旁的弥托姿黛拉,很奇怪地露出一副清爽表情看着自己。
●
……哦哦……。
虽然弥托姿黛拉对浅间的反应隐有头绪,不过她还是先用手肘轻轻顶了顶从王身上移开视线的巫女。
“诶?诶诶?”浅间疑惑地回过头。弥托姿黛拉则是笑着说道:
「到外面来的确是得注意不可呢?——那么,“在家里”又是如何呢?」
说完,就见浅间的表情凝固了——
「……哦,哦哦」
看着俯身后知后觉开始流汗的浅间,弥托姿黛拉疑惑地想——
……猜错了吗?
本来以为刚才的试探是“正中红心”不过,从浅间的反应来看,自己好像猜错了。
……这可是出乎意料的,新笨蛋……不能说笨蛋啊。该是说,察觉到了新问题了么?
嘛,怎样都好。弥托姿黛拉如此想着,又把刚才的问题提了出来。她对浅间说:
「哈哈,哎呀,做人处事的确得分清楚内外场合没错——智如果要这么来的话,我也不得不在相同条件下行动了呢」
「我,我没有被当成别人拿来开脱的借口吧!没有吧?」
浅间慌慌张张地缓过神来,指向身在地板面向上方的赫莱森的双臂说道——
「看,看吧,这双臂难道不是全裸的么!已经比我还过火了吧!?」
“喂——”,王喊道。
「真是的,在家里不就应该随心所欲吗-」
「啊啊,诶,哎,确实是的……」
弥托姿黛拉嘴里这么说着,不过仔细一想。
……既然可以随心所欲的话,就算下面穿着衣服也不影响吧?
总感觉双方都在用言语故布疑阵试探对方。但是感觉赫莱森已经打破了青雷亭本铺的准则,所以在意这等小事也没啥必要。随心而动即为佳。
原来如此,弥托姿黛拉这么想着。不过,她还很在意另一个问题。
就是之前“虽然猜对了不过还是不对”的那件事。
过来一下,弥托姿黛拉在距浅间有些距离的地方招呼了她。因为成濑和奈特都从澡堂出来了。然后——
「……智,怎么感觉你,刚刚一直有些狼狈呢,很怪诶?从提到外面的时候开始」
「诶!?不,不不,那是,当然不应该,那个走在外面不穿点什么在下半身可不行啊」
「……你在扯开话题吧?」
弥托姿黛拉是笑着说的。然而浅间却错开了视线。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她想逃离此话题。浅间忽然向成濑招手。
「成濑,之前那个,把弥托的发过来」
就在弥托姿黛拉疑惑浅间指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显然处于睡眠不足状态的成濑有气无力地扔了个魔术阵过来。
「这个,是什么啊」
弥托姿黛拉迷茫地接过魔术阵,定眼一看上面的图像处于表示状态。显示的是——
……诶?
显示的,是自己的睡颜。而且不知为什么,赫莱森的双手也在镜头里摆出了跟抱枕正反面立绘一样的诱人姿势。但是,居然还有她紧紧抱着毛毯抬着腰的样子——
「等下,这,这是什么啊!?」
「啊,我的照片因为有排除契约所以不在这里。没错。还有一点——睡颜以外的照片有交给了托利君的可能性。嗯嗯」
浅间扬眉笑着把双手放在弥托姿黛拉肩上,又道:
「条件相同!条件相同啊!弥托!」
「我根本没想到过会是这种意思的条件相同啊!」
话音刚落,浅间就没了表情。她无力地别过视线说道:
「只被拍了有好好穿着衣服的样子,你就知足吧……。是吧……」
虽然弥托姿黛拉不知道浅间的什么样子被照了,不过她口中的条件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
“好啦好啦”,喜美看着浅间如此安抚弥托姿黛拉。
在澡堂的门口。在用炉灶加热,烹制着菜肴的自己的弟弟的身边。
「愚弟」
「嗯-,咋了,姐姐。有蜂蜜哦,要用么?」
「涂到烤好的面包上吧。不过啊……」
喜美看着她俩一个抱着一只手臂,仿佛在做新型运动一样互相牵制的模样,说道:
「人果然是会改变的啊」
语罢,喜美站在弟弟的背后,双手越过其肩膀来帮忙摆盘子。她还踮着脚尖,差不多是被背着的状态。
「愚弟」
「懂啦」
先由自己数好手中盘子的数量,再让弟弟来摆放的话,效率高一点。
之后,她又道:
「办•到•了•呢,愚弟」
「——摆盘子?」
「呼呼,不必多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Jud.”,弟弟点头应道。但是并不是消沉地低下头,而是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说道:
「我可是姐姐你的弟弟呢」
「呵呵,区区愚弟罢了」
“不过”,弟弟又道:
「姐姐能这么说,我很开心」
「浅间呢?她昨晚有跟你说些什么吧?」
「啊—,嗯」
「“真是幸运呢”,这样的话?」
「差不多差不多」
喜美心想这真像是巫女会说的话。幸运啊灾厄祓除啊,巫女在工作时会经常用到这类词汇,而浅间也深知这些词的意义。
……这么一来,与愚弟谈话时,因为不是在工作……。
“太好了”,之类的话么。
喜美脑海里浮现了好几种说法,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喜美,怎么了?对着智露出那一副“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的笑容……」
「呼呼,你迟早也会变成这样哦!只要作为我的快乐源泉每天和愚弟嘻嘻哈哈就好了!」
「什,什么啊喜美!你是对我怀恨在心吗!」
“算了吧算了吧”。双手用手掌安抚着弥托姿黛拉。看着这些动作,喜美又喃喃道:
「……非常像赫莱森呢,这两只手」
「虽然偶尔会搞一些自己独有的“恶作剧”,不过毕竟是和本体连着的吧」
「那么,赫莱森什么时候起来呢?」
弟弟也同时用眼神发出同样的询问。随后,浅间看向表示框说道:
「根据她本人的申请,大概再过两小时吧——我想到时候讷德林根之战差不多结束了吧」
“是么”,她点头应道。同时,正纯也从铃之汤入口出来了。
她打着哈切,道:
「好嘞!那么差不多去开作战会议吧—。早餐,是葵在弄么?」
“是啊”,弟弟应道。周围的众人也都准备先来用早餐。
下一场战斗已经很近了。
「这次轮到长太了呢,愚弟」
「Jud.……巴御前等人,在那边吧」
好像事前做了一定程度的预习。真是了不得呢。这么想的喜美用下巴蹭起他的脑袋以示奖励。就在此时,狼走了过来。
在众人搬动长桌子,递着从青雷亭拿来的篮子的时候,她说道:
「啊,那个,吾王?」
「哦哦,咋了?涅特」
「哎呀,我呆在这也没事么?」
闻言,狼扬起眉毛,像是才注意到喜美似的微笑道:
「没什么要紧的。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弥托姿黛拉点头示意,然后站在自己的王面前,一手抵胸,说道:
「关东解放一战,真是恭喜您了,吾王」
“Jud.”,愚弟露出牙齿笑道。与之相对的,狼对面的巫女小声笑了一下。
「——怎,什么意思啊,智,刚刚那!」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像你会说的话的」
“真是的”,弥托姿黛拉嘟囔完,又把视线转了回来。接着,她眯起眼说道:
「……喜美也是,怎么了?也用那种“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的笑脸看着我……!」
●
「天越来越亮了呢。那个安土城还真是棘手……」
时茂站在巨大的铁块之上,听着自称是武藏第六特务直政的发言。
此处是房总南部的山脊之下,能够俯视里见根据地。比决战现场的位置要低一些,是一块宽广的斜坡。
两人都坐在自己的武神上。
这武神可不是运过来的。
“信”是靠着自身的重量滑过斜坡,而那个叫地摺朱雀还是什么的武神则是跟在其后。
时茂姑且是到了根据地附近拜托别人回收了“信”和朱雀。
在回收过程中处理了肩和手臂上的负伤。不过,
「谁能想到会在战斗时因为零件被拆而输掉呢」
「你啊……没被人说过性格很烦人嘛」
「还好,基本上只和义康来往嘛」
“啊啊也对……”,虽然对方点头了,但天晓得对方怎么理解这句话的。
不过,关东解放明明成功了,根据地也亮起了灯光。但时茂却没有选择回到根据地而是留在战场上,只能说是性格使然吧。
……自己这是怎么了?
应该高兴么。还是应该解释投敌战斗的原因呢。
双方都清楚各自有其立场,武藏第六特务不提及这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吧。
不过自己心里还是有个结。
「该怎么说,呢」
「试着说说看就好」
也对,时茂答道,随后做出思考的样子。
「里见啊」
最近一直在想的事情。那是——
「……一直被历史玩弄于股掌之间,总觉得有口气咽不下去」
「事实如此嘛」
对方苦笑道。
「为了不让武藏在关东拥有据点,羽柴才跑来大打出手。然后里见的总长就牺牲了。毫无其他出路的里见只得从属羽柴,这次武藏前来是想让局面恢复原状。“给我适可而止啊”就算里见一方这么想,武藏这有义康,所以正义是属于对方的。」
「不是“对方”,而是“我们”才对吧?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我觉得政治什么的超麻烦啊」
「那么你是指自己站在我们的立场上考量了,是吗?」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想法呢」
「那」
“到底是如何?”在问题问出口之前,武藏第六特务就回答了。
「麻烦事我总是要么让“对方”去解决,要么推给“对方”自己不管了。总之就是不会自己去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活法。」
「这听着真让人不痛快」
「哪里有」
「这不就等于在说,就算自己撂挑子不干,也会有完全信得过的伙伴来帮忙搞定,不是么」
话音刚落,武藏第六特务,就看了过来。
只见其眼睛大睁,满脸都是意外。
「——」
不知为何忽然俯身抱头。
自己说了什么很糟糕的话嘛。
连自己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怎么了?」
「不不,偶尔会有这种能让我体验到“现实如此诡异”的情况。很糟心罢了」
“不过啊”,武藏第六特务指着前方开口道:
「看吧,来了吧」
听完,时茂如其所说看了过去。只见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攀上斜坡前来的是,
「——义康」
●
听见时茂喊自己的名字,义康点头回应。
她自己的“义”已经做好回收安排了。
至于要拿幻庵如何,与北条联络后——
……好像说是请我们将他葬在这里的样子……
那是隐藏身份的出击。
所以无法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把他埋葬在其最后一次见到北条的土地上,再将其遗物送回故乡。
在义康处理各项事务时,又听说时茂在等着“信”的回收。
她向大久保提出想和时茂进行“机密会谈”后,
•义 :『——柳生•宗矩来了么?』
•■——:『Jud.,就在里见学生会长的身后』
嗯?义康疑惑地转向后方,
•■——:『那个,能请您不要因为好玩就转过来么。您虽然只要转一下身子就好了,我可是得加紧绕圈啊』
•义 :『嗯?你又没必要一定呆在我后面吧』
•■——:『不不,如果站在要员的身前的话,会影响到其发言的』
真是神道思维呢。虽然义康接受了这种说法,不过姑且还是想问一下:
•义 :『如果要成为要员的盾时,应当如何?』
•■——:『从其身后将其击倒。用锤子一挥』
•义 :『挥到要员的脑袋上吗——真是先下手为强呢』
•■——:『是挥到敌人身上……!』
原来是这样啊。自己这样可不行啊。
……好讨厌逐渐习惯了武藏规则的自己。
不过,柳生好像要确认什么似的问道:
•■——:『里见学生会长。……那个敌人,会如此么?』
•义 :『如此,是指?』
•■——:『足以让我站在您身前保护您,敌人会是那样的人么』
到底是不是呢,义康想着,走向斜坡。
这附近她都已经很熟悉了。走也走过,从天上也看过。
彼时,那个“敌人”还在自己的身旁。义康如此想着,开口道:
「时茂——你被打的真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