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笨蛋
你也是知道的吧
说也了是白费口舌
配点 (一味的前行)
●
•银 狼:『智!你就没什么办法对付这个奇怪的夜间结界吗?!』
•浅 间:『嗯—,刚才姑且向结界内打入了通神用的转播箭,所以对内部有一定程度上的掌握。不过由于对面的演技压力过高,通神也难以进行,接下来就再多射入几支箭吧』
浅间边回应弥托姿黛拉的通神,边看向了眼前的夜空。
“睡眠”的演技一直扩展到了讷德林根的城壁之外。其边缘甚至都触及到了自己等人所在的运输舰甲板上。
就现状而言,无论是地脉还是空间,以及整座城市都沉浸在“睡眠”的状态——
•浅 间:『很是…强大呢……』
在甲板的前侧,战士团的大家正不断发出“不要接近结界”的警告。
「喂!别过来!一旦碰到这个结界就会中招睡过去啊!没错,只要像这样摸一下就会……睡……过……」
「喂!你没事吧!难道你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有多危险,才会像这样去碰结界结果睡……过……」
「呜哇啊啊啊啊!出现新的牺牲者啦!不行啊大家!赶紧退后!很危险啊!要是像这样碰到结界,就会……睡……过……」
总觉得受害情况连锁性地扩大许多。话说大家的配合度也真高呢。
•不退转:『总觉得,这种的书记会喜欢呢』
•浅 间:『是呢。那个,涅申原君?』
搜寻一番后,发现了整个人直到腰部都插进了结界里倒在一旁的涅申原。
……好快……
放眼看去,野挽把右臂捅进了结界之中睡着了,不过这还算可以理解。
话说起来,刚才乌尔基亚加说他要去接成实就飞了出去……
……一定是正如文字本身“坠”入梦乡了吧……
总之,得做些自己能做得到的应对。
•午前样:『有解除方法么?』
对于巴御前提出的问题,浅间开始思考起来。虽然如果将其作为结界考虑的话,确实还有破坏之类的手段……
……但这是剧场术式呢。
会是什么特有的解除方法呢。
“用大椿系的技术检索方法就行了吧”,就在浅间这么想着打开表示框的时候,突然通神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眼 镜:『放置不管等它自然解除呗』
是莎士比亚。
●
“真是的”,浅间看到莎士比亚如此说道:
•眼 镜:『听了图森的实况,连我这边都要被睡魔光顾了。现在,我这边正全力尝试解除结界,但这恐怕是由多人构成的音响系术式。是叫丹羽来着?她有多少手下?』
•浅 间:『呃—,大概三千人左右……』
•眼 镜:『哈,和我的读者数相比简直就少得和没有一样。但是,一次性以三千人为对手也够麻烦的。但愿能早些结束吧』
•午前样:『结束?』
“Tes.”,莎士比亚回答道。
•眼 镜:『所谓剧场术式及演剧术式,都会随着演出的落幕而终结。所以一旦丹羽的演出节目结束,那个结界自然也就消逝了』
“不过”,她说道:
•眼 镜:『……那样是不行的吧?你们必须尽早前去长冈宅邸。如果一直等到演出节目结束的话,宅邸就会爆炸的。而那就是丹羽的目的。
用使讷特林根免于受害的方法将武藏的攻坚部队完全封住。就是那么回事』
“原来如此”,浅间点头说道。果然,友军里有相关领域的专家就是不一样。虽然那边有个下半身插到结界里睡着了的人在,不过仔细想想,没有那个人的话也就没有这个门路了啊。
“诱饵和猎物”,突然想起这个比喻的浅间有件介意的事情。
•浅 间:『内部的大家都没事吧』
•眼 镜:『没问题的——你能和武藏的同人作家说一下么。剧场术式是无法弄出睡魔梗来的,所以就别拿我做梗写上三册了。
——就这么和他说。完整编组到这种程度的完全渗透型演剧术式会对其内部的事物也产生强制性。也就是保持现状的“完整”。不允许观众发出呼吸声,演员也不能做出多余之事。在剧场中演绎的是将那个空间也包括在内的全部。其中的战斗行为也好,对观众、演员出手都会破坏演剧。丹羽不是会犯下那种错的人』
•银 狼:『那么,我们所能做的……』
“Tes.”,莎士比亚点头说道:
•眼 镜:『呆在外边的人还是尽快赶到长冈宅邸去吧。就当作是以防万一的保险。
在远处的人们就准备好介入结界内部的手段,尽己所能就好。要想在外部妨碍“睡眠”要怎么办?从那些方法里中挑个声势浩大的就行。
还有待在里边的那帮人,要是醒了的话——』
“哈”,莎士比亚小声笑道:
•眼 镜:『我不是这场演剧的观众。不适合自己的演出节目很是无聊。赶紧结束吧——和他们这样说就好』
●
丹羽的正面对着大道,她正身处城墙的北门上,标高二十米。
从这可以清楚看到讷德林根的城市地形是个中央凹陷进去的盆地。
只要对着中央发出声音,声波就会产生回响,撞到城壁上再反弹回来。
尽管这样一来音质会变得混杂,这方面还可以通过术式之类进行控制。
现在,自己的左右两侧展开了三千人的队伍。其中有两千人是乐团,五百人是合唱团和舞者。剩余的五百人则是负责术式之类的助手。
统合了这么多的人员,对讷德林根施加了术式。
土地精灵虽然根据教谱及地域不同而有着各种的叫法,但要办事还是得先将其拽出来,营造出能够对话的局面。
对话可以说是对精灵赋予人格的行为。但如果轻妄组配,这些非人之物就会以为是被扣上了枷锁进而狂乱暴走。这点和大自然一样。就像被强行开发成不合常理形状的河流或会泛滥、或会干涸是相同的道理。
只是对其存在赋予自然的“型”,进而再以音乐或舞蹈奉纳术式。
完成度是关键。完全成形的剧场术式将会营造出一个连自己这边的演员自身都无法介入或改变的专用空间。
现在就是如此。将三千人的综合力凝聚为一,可以压制一个都市。但是——
……真是让人困扰呢。
好不容易将一切都压制住了,却有一支异军从中突起。
『长冈•忠兴君』
曲目已经播完一遍的丹羽发出了指示,让大家延长开始播放第二遍之前的MC时间。接着她将集音器话筒取到手中,从北门上俯瞰着街道说道:
『长冈•忠兴君』
她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对站在街道上的少年搭话道: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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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兴从丹羽身上移开了视线。
……要是看了的话会很不妙吧?
对话肯定也很危险。毕竟对面这个人可是这个奇特空间的主人。
所以忠兴前进了。
他迈出一步。在这个时间明明是清晨却漆黑如夜的讷德林根,忠兴踩在石砌的街面上向前迈进。
『忠兴君』
以安静却持续不断的音乐为背景,有声音从夜晚深处传来——
『虽然我不是你的上级,但在P.A.Oda我比羽柴君更居上位。
所以希望你能别这么无视我呢』
不要去理会。因为——
「我已经流亡出去了」
“这不是回复”,他心想。只是为了自我确认所说出的话语。
但是,丹羽说道:
『那么,你是敌人吗?』
忠兴没有回答。于是丹羽接着说道:
『你的双亲还在M.H.R.R.吧?没有觉得在给他们添麻烦么?』
“玩这招么”,忠兴想道。
确实自己的双亲还留在M.H.R.R.那里。他们在可儿及锅岛他们所居住的商店街上安家置业,做起了生意。
『你的双亲,对你决定流亡之事可有所知?』
那自然是知道的。
『我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曾多次见到过长冈夫人,真是位漂亮的女性呢』
忠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听到妻子(预定)被赞美的时候并不会感到不舒服。
接着,赞美之词持续着。
『阻断她的历史再现,拯救她的性命——这并非易事。但我觉得忠兴君你的双亲也是支持你的所作所为的』
……认可了么?
确实自己的双亲对这种事情很是直白。自己也是,性格上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会去做。自己就是这样的性格。但是——
『你的双亲估计就会这样子完蛋吧』
丹羽平静地宣告道:
『对M.H.R.R.的代表——羽柴君来说,你的决断会不利于她。如果你的行动顺利进行下去,就会造成M.H.R.R.,乃至于P.A.Oda的损失。
如果将涉及到诸多权益及人事动荡的历史再现破坏了的话,那那些本该获取权益、在人事方面得到利益的人们就会成为你的敌人。然而,你已是流亡之身,所以那些冰冷的敌意只能——』
……转向我的双亲么?
“常有的事情呢”,忠兴如此想到。但是——
『羽柴君会把那些敌意压制下去的吧。毕竟她也很讨厌那些呢』
●
“这丫都在说些什么呢”,忠兴心想,“那都是骗人的”。
怎么可能不去追究对叛徒的处罚。而且,没有罪人的话,便只能咎罪于留下来的人。这再正常不过了。但是——
『听好了。羽柴君会忘记你的。为了将你视作敌人,甚至还会自己发出指示,消除你的记录,抹除你的痕迹——因为她还把你放在心上』
接着——
『你的双亲便会在无法理解你的情况下和之前的生活告别。
从袭名者的亲人演变为什么都没有了的二人夫妇』
但是——
『羽柴君是不会纠正你的双亲的生活的。因为发生的变化只不过是你不在了而已。而且以羽柴君的个性,她是不想给你的双亲添麻烦的。所以你的双亲便成为了不可侵犯的存在。
但是,那样一来又会如何呢。他们作为袭名者的父母营造起来的人际关系,买卖等等,明明本质是不变的,但客流却逐渐少去。毕竟你的双亲仍是叛徒的亲人,而将那些事情明说出来,却又是羽柴君所不能容许的。
——你的双亲会被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
当然,他们和商店街的人们还有着近邻的关系,还算有些慰籍。但是,失去客源的你的双亲会逐渐变为商店街上的人们所不愿提及的累赘』
那么——
『支持着你的本性认真的双亲。了解二人的你可有想过会被当成是近邻累赘的他们能忍受多久呢?』
●
「这下说不定很糟糕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成实」
沿着城壁越过一层墙壁眺望着夜空的弥托姿黛拉向着和她一同奔赴北方的成实说道:
「什么很糟糕?」
「我说的是丹羽。要是她对长冈•忠兴开始了劝说,那个少年可能会被劝服的」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虽然丹羽基本上是P.A.Oda的重臣和主力,但她也是周旋于各队之间的润滑剂。
她也经常出行于各国间的边境,对交涉之类也颇有心得」
经她这么一说,弥托姿黛拉也想起了丹羽确实也曾负责过伊达家的小次郎和最上的驹姬收为人质之类,担负着以掌握人心为前提的任务。刚才交战过的机动壳也是同样,那可是赖朝及义仲的遗骨,要想将它们回收过去,估计废了不少的心力。
既然她连那样的交涉都能达成的话——
「那她的交涉手法是?!」
「——她很诚实」
听到成实所做出的宣告,从别处传来了回应。
•副会长:『如果是这样,会很棘手呢』
•银 狼:『因为不会变成战争么?』
•副会长:『不,关键不在那里』
“你们一直以来都是怎样交涉的啊……”,虽然听到后面的巴御前这样说着,但弥托姿黛拉没有理会。
•副会长:『——所谓诚实,根据情况变化有时也会是危险的武器。
因为会让人无法逃离呢』
听到此话,弥托姿黛拉心想:
……那样的话……
•银 狼:『正纯,你要是变得诚实了的话,无论哪个国家都免不了战争了呢』
•副会长:『我基本上可还是很诚实的啊』
“果然呢”,成实小声嘟囔道。这句话并没有记录在实况通神聊天窗口上。
“但是”,正纯说道:
•副会长:『所以基本上,诚实是要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展现给对方的。弥托姿黛拉名下也有企业及工厂,所以你明白的吧?这和“站在顾客的立场上”是一样的。
那种场合下的诚实都是以理解对方的后路和难处为前提的,所以互相间也能构筑成友好的关系』
但是——
•副会长:『——如果负责交涉的人诚实的对象的不是对方,而是国家的话,又会怎么样?我记得以前在对国家进行定义之时,也略微涉及到了国民……』
•银 狼:『“为国家想想吧”,会变成这样的说法吗?』
“Jud.”,正纯点头说道:
•副会长:『——个人对国家。而且因为个人是国民,没有国家便会危及到生存。以这点作为名目被强制诚实的话,个人会怎样?』
「小次郎和驹姬便是被这样说服的」
成实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说道:
「我认为丹羽还算是个好人。但是,在最后判断的时候,她会倾向支持P.A.Oda及M.H.R.R.这些国家的那一边。当然,这是身为一国重臣所应当做的事,在各队间进行润滑之时,能对事物的基准做出判断也是出于对国家的归属感吧」
“但是”,成实又说道:
「也会因此出现牺牲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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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成实叹了一口气。接着——
「啊」
“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焦躁。真是不像自己”,她心想,同时将视线投向了弥托姿黛拉。
她自觉自己已是红晕满面。
……真是不像自己呢。
但是,即使那么想,有件事也要事先道明。
「——不过,丹羽在那之后也有好好照顾那两人,在他们临终之时也为他们操了不少心——」
「虽说判断的基准是对国家的诚实,她也明白其中的含义,由此所产生的弊病便由造成这种结果的自己妥善收拾,就是这个意思吧」
「Jud.,说的没错」
自己说出口的话被对方理解了一事,竟让成实自身产生了狼狈的安心感。
……真是服了。
发生了各种事后,自己也想在这个梅组里获得一个容身之所了呢。
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开始“融入”其中了……
「成实也真是变了很多呢」
「是呢。要是过去的我的话,并不会察觉到自己的融入呢」
「现在你知道第二特务存在的意义了吧」
「……不要说了」
就是那样。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不必慌乱的进行解释了。
因为习惯了他在身边,所以他在结界中陷入睡眠的现在,没有他在身边让成实慌乱了起来。
……真是的。
「明明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越来越废,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呢」
只是,成实说道:
「——长冈•忠兴没问题吧」
●
丹羽一息不停地向忠兴传达了完了自己的意思。
现在少年在大街上停住了脚步。
……会怎样呢。
说实话,这场劝服真是越说越让人感到沉重。
这要是在同伴之间的话就轻松了。柴田也好,羽柴也好,就算是其它像是前田、佐佐、明智或随便什么人,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名为P.A.Oda或者M.H.R.R.的“势力”中的一员,自身也有着相当的实力。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能采取预防对策及对应。而无论发生的是什么,他们也都有着“那是只是为了避免‘势力’崩坏的重要之事”的共识。
……虽说佐佐君有些不太果断。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最后还是可以做出决断的。
但是,像现在这样不是同伴之间的情况就比较麻烦了。
虽然姑且劝服成功自己之后也会继续跟进一下,但这点并不能事先表明。因为要是把那件事摆到明面上,就会变成是自己对国家的方针有意见。
让事情自行发展,等出现问题之时再进行对应。这种做法就是大人的判断。
所以基本上自己都会占尽攻势。而且,虽然自己也是知道的——
……这就是在抓着人家软脚不放啊……。
虽然自己也有尽量不用过于卑鄙的说法,但现在的通神带聊天群上——
『看啊,丹羽大人的毒舌攻势开始了哈!』
『丹羽大人果然对少年会使用温柔的攻势呢!』
『攻陷之后再施予援手什么的,像是恶魔一样真帅呢……』
不是,那个,可以的话,我也想要纠正一下自己的性格的说。
但是说实话,自己在喊话的时候也有点开心的,所以可能已经无药可救了。
“那么”,丹羽对着少年问道:
『你很认真,而你的双亲又支持你,羽柴君也对此表示尊重,但你的双亲正因为如此才会遭到不幸。而这也肯定不只会为你的双亲,甚至会为你的其它亲属带来某种程度上的罪名』
“所以”,丹羽又接着向他问道:
『能否请你就此止步呢?只要听几分钟我们的演奏就好。
那样就能完全解除你所制造的不幸』
所以——
『——一时的感情用事也无可厚非。但还请稍许考虑一下这之后的事吧。
现在,你是要前行还是滞步于此,哪种选择会让更多的人不幸,又是哪种选择会让更多的人憎恨于你?你无需深入理解,只要维持着你脑中所浮现的预想,这样想就好』
那便是——
『如果你在思考今后将要前进的未来时——对那个未来感到哪怕些许不安的话,那最终势必会变为悔恨。我能预感到那一定会发生。那么——』
丹羽继续向忠兴说道:
『向前行进带来一时喜悦,然而之后一直持续着后悔的未来。而且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你也无从插手。也就是说生你养你的双亲的人生会被你搅得一团乱,而你却无力承担任何责任。——这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吗?』
●
•不退转:『怎么样呢』
听到成实的提问,运输舰上的正纯思考起来。
这种场合下,丹羽所拿出的交涉内容自己还是大致明白的。毕竟对面手上有人质。虽然己方这边,暂定议员的父亲们应该也已经针对引渡长冈的双亲开始交涉……
……在那个交涉还没有得出结果之前,都无法确定这场比试的结果。
虽说流亡手续已办理完毕,但仍存在逆流亡的可能性。毕竟长冈现在正和率领着三千人的丹羽正面相对着。
他是否能克服丹羽的话语带来的影响呢——
「——」
突然,正纯尝试着环顾了下四周。
……赫莱森不在啊。
但正纯看向浅间的时候,她还在很普通的操作着表示框。她现在正一边考虑着接近结界的方法,边做好了多个准备。
「正纯就用大椿系的听觉保护——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
「啊啊,嗯。话说长冈他……」
「嗯?你有什么担心的么?」
“也是呢”,正纯想到。
「——已经和他说过应该怎么做了。之后就看相信不相信他了」
●
『那么』
丹羽说道:
『一下下就好。不停下脚步考虑一下吗?』
她问道。随后——
突然响起了凛然的喊声。
「——我的名字是长冈•忠兴!!」
●
忠兴吶喊了起来。他在这座剧场当中,为了确认自我而编织着语言。
「我是袭名者!」
说出来。在这里定义自己,为了不被束缚而诉说自己。
「我生在M.H.R.R.神圣罗马帝国,靠近森林以狩猎为生的村子。现在,我和父母生活在一个有些袭名者们聚集着的商店街上。和父亲最近不太说得上话,但这大概是我的错。母亲最近很烦恼是要用“酱”还是“桑”来叫我。虽然我是觉得直接叫名字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知道如果叫法改了的话,我大概会为以前的叫法感到可惜吧」
只不过——
「我还只是中等部二年级。说实在的,世界怎样怎样,国家怎样怎样之类的事情我还无法理解!虽然想要了解,但我还没有那个时间和经验!即便如此,老家是狩猎村的我用起步枪来那可是村里的第一名。毕竟连袭名的通知都送到了还是个小鬼的我的手里啊」
没错。
「那时还觉得袭名尽是些麻烦事打算拒绝的。但偏偏让我看到要成为我老婆的女人了啊。这人咋长的啊超漂亮的不是吗?对着照片害羞什么的我还是头一遭啊混蛋。是啊,我对人第一印象就是看脸啊看脸,不行吗。因为我这边只收到了外表的情报而已啊,话说真亏这样我还能上钩啊。但是没办法啊就是那么漂亮啊。好奇她是哪个国家来着结果是瑞典啊。和父亲说了以后,他一句『不要脸!酸了酸了』后就吃了母亲的一记金勾臂啊。查了一下还真是挺不要脸的。我第一个知道的外国可是瑞典啊。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魔力吗。所以我也找了个接口想要多了解一下她的内在或者精神状态?之类的啊。可恶啊这女人,要是个粉切黑我可饶不了她啊。虽然还没结婚但还是离婚给你看之类的,我也曾经这样倒打一耙过啊」
不过——
「了解之后更加不得了了啊。这家伙不是个超认真超能干的女人吗?我甚至觉得她是个说我一点都比不上她也不为过的好女人啊。假如我不是袭名者的话,和这种女人有接触什么的是八辈子都不可能的事啊。所以我下定决心绝对要成为好男人了啊。
但袭名之后又是怎么回事啊。她突然就说要去死之类的啊,开玩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袭名了的缘故结果不是啊。太好了。好个屁啊。因为她可是要根据圣谱记述还是历史再现什么的要在会成为我和她的家的地方自爆死啊。这到底是多夸张的自杀啊。手里有一两座城的大名都不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的啊……不对,仔细想想其实意外的也蛮多啊但普通那可是主角级别的人物才会这么搞吧。
果然能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可这不是蠢吗?我脑瓜子跟不上啊。但是,知道这事之后连觉都睡不好了。这不是蠢吗?不过啊,这该怎么说呢,这点事我也是懂的啊──我迷上她了啊!别让我说出来啊!」
真是服了。
「后来我跑去见她却吃了个闭门羹啊!我说的话连听都不肯听啊!虽说确实年龄差摆在那里,但多少听一下我的计划不好吗!真拿那女人没辙!
所以我决定了!」
……没错。
「事到如今,问谁借一臂之力都没关系了。如果我不是个能干的男人的话,就借能干的人的力量绝对要把那女人给救出来!
自从我决定好了以后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会被你念几句就放弃吗笨蛋!」
忠兴深吸了一口气。
「可恶老爸老妈对不起啦!把我这不肖子养到这么大。我想你们就算没有我应该也能顺利过下去的,就忘了我好好过下去吧!根据情况武藏的副会长大概也会采取一些措施的吧。
亲朋好友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就是我选的路!见到的话我会按照岁数跟你们道歉的!
我觉得哪怕将来会后悔,也还是身旁有个人才好啊!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因为什么都没做而庆幸什么的,我可是笨蛋,脑袋瓜子可没那么灵光,忍得下去才有鬼了啦!」
“啊没错”,忠兴把音量提高了。
「我听到了!我没有错!我还赶得上。后悔又怎样。未来又是啥。那些可不能成为现在失去的东西的担保啊!我想要的是那个女人啊。你是能给我找个代替吗这笨蛋!所以就算你说我不对也没关系,因为我会选择说我没错的那边!」
忠兴从腰间拔出了铳锁刀。
「──我的名字是长冈‧忠兴!是袭名者!」
他说着:
「──关原合战我会站在东军松平这边。从羽柴那边看来是叛徒的话岂不正好。没有问题!没有错!所以……」
忠兴紧盯着丹羽吶喊着。
虽是危险的行为,但他并不在意。要说为何——
「丹羽学姐,替我和大家带句话吧——“至今为此谢谢了”。你这么厉害,所以能够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吧!替我说句:至今为止,谢谢大家照顾我这个蠢学弟了吧!」
没错就是这样。
「好好见证吧,我们这样就两清互不相欠啦!笨蛋的袭名者选了个笨蛋的未来添了个笨蛋一样的麻烦,然后接下来还要像笨蛋一样活下去啦!」
忠兴将铳锁刀变为狙击模式,朝向自己。子弹使用的是非贯通弹,即便如此在这个超近距离上——
「笨蛋就算死了也治不好──!!」
他开枪了。
●
“哈”,忠兴喘了口气。
全身迎来了像是要将一切都吹散一般的冲击。
维持着身体的肌肉在无意识间所运作的力气,在冲击下一度被粉碎。
比起疼痛,全身的麻痹更为明显。随后——
「……呜!」
仿佛是要使身体向外破裂的震动与剧痛袭来了。但是——
「喀,啊……!」
忠兴将铳锁刀三十六歌仙当作拐杖抱着。身体和视野虽然都向右倾斜了下去,但靠着脚踝而非膝盖总算是撑住了。
虽然身体有些摇晃,但他依然站着。首先回复力气的是手指。
忠兴勉强握住步枪,将其当作支柱支撑着自己。
空气不是靠着呼吸吸入,只是单纯地流进了肺里。但冷冽的空气被迅速加热,变成刺痛的呼气从口中泄出。
忠兴的身上一口气涌出了大量的汗水。
……好痛……!
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吧,自己的周围弹出了镇痛的表示框。
但是有一件事情能够确定。
「清醒啦──!」
从丹羽进入到视线内起,忠兴就确实感受到了微妙的睡意。所以他才会吶喊出声,甚至对着自己开枪,这才好不容易地清醒过来。然后……
……可恶。
只能上了。
变成只能上了的状态了。
已经这么做下去了,就只能继续上了。
所以——
「我上了啊」
为了向膝盖灌注力量,忠兴用力伸展身体。就算感受到全身要被撕裂般的疼痛也不要在意。接下来要穿越那三千人,啊啊,要怎么打开北门啊。不知道,但是——
「我上了啊混蛋」
这已经是决定事项。
“所以才会这样吗”,突然有话声传来。
「Jud. 就是这样──上吧,青春期少年。」
●
丹羽看见敌人出现了。
不,那个敌人应该已经倒下了才对。她应该已经坠落在在城镇的屋顶上,在那教会堂的三角屋顶上倒地不起了才对。
「武藏的白魔女……。」
「啊啦,我还真是变得相当有名了啊」
白魔女以镇静的眼神凝视着这边。然后摇晃着的手指指向眼前的三千人说道:
「好啊。也就说这是演唱会会场啊──就让魔女把目光全抢过来砸了你这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