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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2 女子夜话 祭与梦 第七章『早安与接下来』

早安洋货的滋味

但番茄

究竟是水果还是蔬菜……

配点 (是蔬菜)

印象中那时的时间是在天亮以前。

在门户紧锁的家中因为某个声音,让直到刚才都面对着一袋番茄熟睡着的正纯醒了过来。

那是从外面传来的轻轻敲打防雨门板的声音。

因为正纯是将紧身衬衣脱掉一半睡觉的,所以就算她醒了也没有打算将门板拉开。手边虽然有清洁用的符纸,但这种情况下也不是什么体面不体面的问题吧。

所以正纯握紧了父亲给她的短刀,看着从昨晚一直没有关掉的表示框稍微安心一下之后说:

「是谁」

「本多大人──我是重新来向您问候的」

是那名女性护卫。与她的声音一起从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是月光。

也就是说现在还是晚上吗。但对方在经过一个呼吸的停顿之后接着说道:

「四周似乎没有那些诡异的党羽」

“Jud.”正纯这么回答。

「你是父亲安排的人吗?」

「Jud.,奉本多大人之命」

这句回答让正纯发现了一项事实。

……面前的对方是极东方的人。

昨晚一瞥,那金发碧眼的长寿族身影,不禁令人联想到异国风情。不过。

「可否请问你隶属何处?」

“这个”对方倒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之后。

「非常抱歉。我想等正纯大人登上武藏以后,再行介绍」

「嗯?武藏的话,白天就能过去」

「我是指成功移居之后的意思」

这是在表示之后还要与她们打交道一段时间吗。

……那么结果如何呢。

既然是父亲安排的,那么背后应该是有什么内幕。毕竟那是将近20年持续参与政治活动的人所做的事。假如连自己都被当做是棋子的话,那现在就算想要打探什么也没什么意义。

反过来说若是擅自插手一些多余的事情,可能会反而坏了事。

‧赫莱子:『这阵子的正纯大人有些萎缩感,让人感觉个性相当不同呢』

‧银 狼:『那个,赫莱森?那个,镜子……』

在考虑之后正纯决定顺从父亲的安排。所以她向对方确认。

「在我能够住进武藏之前,能拜托你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吗?」

「Jud.,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

“Jud.”门板后的女性这么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另一个人也在的话就更周全了」

……周全?

或许是因为出身异国吗?用词的差异令正纯有些在意。

不,这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处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有些焦虑。对方也是在对方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想要保护好自己。

「你跟同伴走散了吗?」

「Jud.──但是在正纯大人正式登上武藏以前的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要跟父亲商量看看吗?」

「啊,不,那个」

正纯从对方的犹豫中领悟到一件事。

「难不成父亲已经安排好了?」

「──Jud.,我想应该是那样……不好意思」

「啊,不,我这不是在责备你」

论年纪的确时对方比较年长,这点正纯还是了解的。

就算只看昨晚的战斗,也能感觉到她是有经过正经训练的人才。即便她担任了自己的护卫,正纯也没有打算对她摆出超过必要程度的主管态度。

……关于这点,算是对父亲的叛逆心态吧。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当时是因为抱持着长年在心里所塑造的父亲形象,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但当时的自己确实是这种感觉。

「正纯……为什么你平常都不会提到这种美味的桥段呢……」

从远方不知何处传来了魔女的幻听。

话又说回来,正纯有件事要问她。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玻罗大削Protasius」

正纯知道这个名字,记得应该是──

「是旧派圣人的名字吗?」

「您知道吗?」

「咦?啊,或多或少,嗯」

如果被人问起为什么会知道,正纯不太敢直接回答。因此就让这个话题在这里打住。

「昨晚真的非常感谢。虽然能不能登上武藏还得看其他人的脸色,但我明天想要去向人道谢,所以打算早上去武藏一趟。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Jud.,我会在暗处跟着」

正纯对这句话再一次道谢之后,便再度就寝。

「──那么虽然托利君和点藏君不在这,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吗?」

而浅间所环顾的地方,这里的人不可能还没起床。因为在浅见面前只有坐在已经排列好的椅子上的众人。

地点是浅草的左舷中央部。船舰边缘下的露天食堂。

周围的龙门吊正在各处调度货物,

为了准备年末祭典,现在正在浅草上建筑住宿设施和摊贩小村等东西。

话虽如此,建造工作大部分在昨天已经结束,今天是利用中午以前的这段时间进行整理与收工。祭典的开幕预定会在傍晚之后开始。所以她们现在在这里──

「那么针对在三河发生的事件,想稍微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此外,因为我家的权限今天还能下到三河进行现场勘验,如果能有几个人可以跟我一起过去就太感谢了。也因如此,接下来要进行情报交换」

浅间一边说着,其实她自己心里还有几处悬着的地方。

……没能逮着托利君,稍微有些棘手呢……。

听喜美说托利他一大早就跑了出去,说是要在赶在母亲去青雷亭之前去见她,然后跟母亲有过什么交谈的样子,所以才回来现在还在睡觉。但浅间这边的事情主要还是──

「早上托利君透过通神跟我讲到本多‧正纯小姐的事情。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寄到本多‧正信先生的住所但名字却不对什么的」

「啊,小托,在那些政治家之间蛮吃得开的麻,好像在替他们做一些什么仲介之类的」

「毕竟正纯小姐也是对方的家人,想要通知一下什么的……」

而这样的他如今却不在这里。浅间心想,这下有点难办了。

……托利君对关于武藏总体而言的“气氛”或“空气”变化相当敏锐,所以如果他有什么想法的话很想听听看啊。

浅间考虑着自己不忍心把睡着的他强行拉起来这点,会不会是太宠他了。

「呵呵,是喜欢看人家睡着样子那一派呢!?是这样吧!?」

「喜美你不要读别人的思考」

总而言之浅间整理好呼吸之后,将三河与武藏的周边概要图展示给大家看。

表示框上面,从三河向武藏延伸的箭头上被打了叉。

「现状是稍微发生了一些问题。三河的移居许可被三征西班牙出手冻结了,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的禁止任何武藏的宾客在此住宿。但年末祭典是在连续好几个傍晚到深夜时间之后才会迎来高潮的活动,如果连来自三河的贸易商没办法留宿,一到了晚上就动弹不得的话将对武藏造成巨大的伤害。

所以我想要在今天祭典开幕以前,将本次事件的谜团给揭开。」

「啊──所以三河游客的购票情况才会出现,明天上午时段的销量很好,但今晚时段的门票完全卖不出去的情况」

虽然没有特别给大家分配座位,但在班上同学们聚集的那一个小角落里,依然开着账簿类表示框的海蒂这么说道。然后她跟坐在身旁的四郎次郎一起这么说:

「──也就说是三征西班牙方面对武藏的意思是这样:你们想要让年度末祭典成功的话,你们就从底下的杀人事件里面抽手。」

「虽然话不能说死,但从状况来看就是这么回事。」

「呵呵,浅间你家那边又是怎么个麻烦状况?」

「──因为不能放任跟我家签订氏子契约的人们,就这样子因为一个国家的任性而被绑在三河上面,所以我心情不是很好」

“但是”乌尔基亚加轻轻举起右手说道。

「三河──为何不动?」

「很遗憾就是这点让人不明白……」

「请说明状况」

听了野挽这简短的一句话,浅间将表示框展开。因为他们现在是在露天环境进行讨论,所以在周围布下了隐藏声音的结界,显示的画面也在将范围指定于结界内所有人之后加上指向性进行奏上*。(*注:白话版本→将显示的画面,限定成朝向结界内所有人的状况下进行显示)

「──好了。那么,弥托,拜托你了」

「由、由我来吗!?」

「没错,昨天在现场进行相验的时候,你不是发挥了比我还要高的调查能力吗?」

「拜托您了弥托姿黛拉大人……!」

「赫莱森你这时候应该是呆在青雷亭才对──?」

“不过算了”弥托姿黛拉叹息着将视线朝向大家。

「──遭到杀害的是两人。案发时间推定为前天晚间」

然后。

「这两人──当时已经被回收的遗体,是一对男女的」

“奇怪?”阿黛蕾一脸疑惑的看着弥托姿黛拉。她不是听不懂她说的话。而这里最先出现疑问便是──

「──遗体被回收了吗?」

「Jud.──不过我们有资料,现场也留有气味哦?」

在火灾发生过后的遗迹现场,残存了某样东西。

「是血渍……既然死因是枭首的话,肯定会留下大量血迹。除此之外虽然遗体的所在位置也有些线索,但光靠血迹就能大概区分出男女来」

「靠闻有办法闻出男女吗?」

虽然也能非常严谨的闻出差异,但主要是血液会根据男女出现某种倾向上的差别。饮食和体质、溶解与血液中的体液差距等等,就能大致分辨出来。但就算不去考量这些项目,光从该处的血液量──

「虽然大部分都混在一起了,但是在接近喷溅源头地点的位置,还留有一些干掉的血液所以能够明白。像这样子从脖子唰地──」

她用大拇指在脖子处画了条横线,然后在脖子中央将手指往胸口处落下。这个动作让在场的女性们恍然大悟,男性则是除了一人以外都一脸困惑。

「……怎么回事?」

「哈哈哈,是香水吧!?」

回答的那个人是伊藤健。不愧是淫梦魔。对女性的时尚相当敏锐。

他先是回应了弥托姿黛拉点头要他继续说明的动作,然后竖起右手食指。

「从脖子流向身体里的血液,会将喷洒在胸口附近的香水溶解进去的意思吧?」

「Jud.,正是如此。为了历史再现,纵使味道并不强烈,根据圣谱记述香水本来就是为了消除体臭用的东西」

“既然如此”御广敷举手发言。他一边从纸碗中吃着早餐的味噌炸猪排饭。

「──被害者就是外国人吗。听到这里感觉应该是隶属于三征西班牙」

「一男一女,那么不是夫妇就是恋人──可能是在私奔过程中吧」

涅申原双手环抱这么说。他坐在椅子上,将脚高高翘起之后说:

「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王家的─」

话说到一半,成濑用像是要擦过去一样的动作打上魔术阵,于是乎画面内便传来答错的音效声。

「很好答错了──真‧遗‧憾。接着下一个──」

「成濑君你不要刻意准备答错音效行么……!」

「没有刻意准备。是刚刚画好的图加上自动判定功能而已」

这就是所谓跃然纸上,画出来的东西变成真实事物的情况。以前有个魔女派出涂鸦的狼人来袭击人或者呼风唤雨之类的故事。看着成濑正逐渐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能力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不过,我们下个月就要升上二年级了……。

实力一直都在提升着。

弥托姿黛拉自己现在也成为可以承担责任的人了,只不过还远远不及母亲的水平。

……吾王在这方面又是如何呢。

升上高等部以后,就感觉有种被他疏远的味道。话虽如此,假如王下定决心有所行动,恐怕不会是什么半吊子的事情,这使得弥托姿黛拉没有对于主动去引导他做出决定这点,感到有些恐惧──自己是否回应得了王的要求呢。

‧金丸子:『那个,那么就总结成小弥托想要回应总长的任何要求──』

‧不退转:『这样可以吗?』

‧银 狼:『我、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哦?真的哦?』

总之弥托姿黛拉虽然没有很在意某些琐事,但关于两名被害者的身份她也有些了解的事能说:

「夫妇或恋人,又或者是兄妹、姐弟」

虽然乌尔基亚加因为最后的字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还是算了……。请继续,为了众人的利益……」

静静的坐回去之后,他的脑袋或许应该冷静了一些。

弥托姿黛拉轻咳了一声。

「还推测了几种可能状况。像是这两人都是被搬运到这里,进行人质交换的交涉失败后被杀害了等等」

这时,直政举起了右手的义肢。

「──他们的灵没有残留下来吗?」

「很遗憾目前还没有那些发现。这里也挺让人费解,从现场的状态来看明明没有祓禊过,却没有任何死者的遗憾存在……」

调查这一件事是身为巫女的浅间抵达现场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

“既然如此”直政说。

「会不会附在遗物上面了?」

「……你还真清楚呢,直政」

“哈”机关部的王牌微笑着。

‧烟草女:『不要用那种形容。这会让我想大大吸一口』

‧伤 者:『因为现在正在进行食品的处理作业,所以没办法想平常一样吸烟呢』

‧烟草女:『总之,关于灵会附着在“东西”上面这件事,虽然有点不一样,但在我身边有个案例在。机关部的人还挺信这一套的,东西上面都有灵性之类的』

「──遗物基本上,都交给三河的总长联合了」

在弥托姿黛拉这么回答的时候,浅间朝一个表示框按了下去。

显示在画面上的是旅馆的平面图。

「两人遭到杀害的地方是房屋深处的房间。虽然因为火焰蔓延的很快连地板也被烧穿了,但因为没有铺榻榻米所以血液流到地板下面,这就是为什么之后还残留下来的原因。此外,把入口的位置当做是中央靠前的话,一楼有五间房间──」

浅间在平面图上五个地方打上红色圆圈。

深处靠左的房间、深处靠右的房间、靠前右边和左边的房间、入口房间。这五个。

「起火点是这五个地方。这是点藏君昨天确认过准备别人回收的现场柱子,从柱子的断面和燃烧状况、接合位置方向等处研判出来的」

「真是奇怪」

誾这么说。(*注:没有误翻,这里誾明明当时人不在却还是插嘴了)

「……是在正面玄关放火,然后杀害了吗?」

「哇……誾小姐如果当时在的话,我想就能以飞快的速度了解事件的全貌了……。

但你现在可不在这哦……」

「啊,不好意思,请删除吧」

总之就当做是有旧派的神还是圣人从空中进行评论了。

然后成濑举起手,一脸疑问的说:

「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西边,听说是从P.A.Oda领土过来的。在这前后有着松永麾下的行商团来到武藏,或许是跟在里面过来的」

「人员出入的确认呢?」

正在做,但是……

「现在三河人员很少,所以关口都变成单边管理制了」

“啊”奈特稍微仰头看向天空,然后回过头来说:

「意思是入国在三河方面的关口,出国在P.A.Oda方面的关口来办理吗」

「因为只有在入国时发生的侵入会造成危险啊。所以总而言之就是将出入境管理交由双方分摊以此来削减费用,不过反过来说,出国到P.A.Oda那里去的时候就会由P.A.Oda来保护,或者在那边进行文件的调整。

所以,不知是真是假──那个行商团,出境时的人数与入境时的上报的人数竟然完全没有落差」

「就算他们在三河少了两个人,到了P.A.Oda的关口还是有办法把数字对上是吗……」

「不、不过,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要偷渡入国的话还有其他很多方法。像是,我听说北畠氏的混乱至今还没弭平」

“的确如此”涅申原这么回答道。

「这阵子P.A.Oda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就连表面上跟P.A.Oda分道扬镳的M.H.R.R.的羽柴也是,在九州征伐告一段落之后,目前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参与着三十年战争……就连那个背后好像有点古怪的大罪武装也是到处使用着,就算有什么从那些事情衍伸出来的余波影响到我们这边,我也不意外就是了」

「……你昨天听说三河发生杀人事件时候,不是嘴上说着“咦!?当真!?犯人不会逃到我们这吧!?”怕的紧吗?」

「那、那是小心谨慎啊!得先稳定根基才能谈别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就当成那样好了。不过,喜美一脸不解的举起右手说:

「来,那么就用贤慧的我也能理解的方式总结一下!来!阿黛蕾!」

「咦!?那个,从P.A.Oda过来的一对男女,在三河的废弃旅舍里遭到杀害。还被放火烧了。然后虽然将他们的遗物交给了三河的总长联合,但三征西班牙为防止犯人逃上武藏而冻结了移住申请。为了让三河贯彻做为中立地区的公正性,强逼三河从这件事的调查当中抽手,而三河方面也表现出顺从的态度。然后还有……」

「还有产土的问题吧?那个的检测状况怎样?」

涅申原的发问紧跟在后。

「在我们这群业余人士在进行调查以前,假如是犯罪的话土地神*就会先行检查过吧?这方面的状况怎样呢?」(*注:境界线世界观里面的神,通常都有人格,是会管事的,所以有所谓的神罚来维持社会秩序。)

……确实是这样,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是要请示那边的意见才对。

弥托姿黛拉点头之后,在她身旁的浅间回答了涅申原的疑问。

「确实,就算是外地来的人所引发的问题,神道也能检查到他们的存在,有事之时也能进行介入──但也不是没有方法可以解除这个」

「是这样吗?不是不管做了什么屁股或尿道里都马上会被塞进东西吗?」

「不会马上。神明至少会先检查一下的」

这有什么两样……大家这么低语着,但巫女好像不是很在意。她展开表示框说道:

「虽然目前三河神道的领导是热田神宫,但那边目前已经隶属在P.A.Oda与三河麾下了,所以关于这次的事件他们对外表示是在“调查中”

「也就是说跟总长联合与西班牙保持脚步一致?──那么假设是一般状况,神道会进行怎样的追踪呢?」

「虽然被杀害的两人是外地人,但他们好像参加了祭典进行氏子*登录了。音词土地神应该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并且正在追踪才对。只是,因为这部分遭到冻结所以情报送不到我们这边来」(*注:日本神道下信奉、资助某一间特定神社的信徒。)

“真是麻烦”众人之间弥漫着这样的气氛,紧接着成濑举起笔说:

「映像术式呢?状况怎样?」

白魔女提出了询问。

「不是有种幻术能够从流体的残渣中重现出那里曾经有过什么东西吗?除此之外各地的布告应该也都有在监视着周围情况吧?」

「关于这些都已经被三河的总长联合给扣下了」

「还有,用流体残渣来重播这种做法,由于眼下的三河怪异多发,容易使得重播内容产生变化所以难以成为证据」

这样子被人说是软弱也没有办法。不过,谈到这里弥托姿黛拉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受到妨碍导致平常状况下应该获得的证据,几乎都无法得到」

跟浅间说的一样。

「普通情况下,发生这种犯罪时都是犯人强行对神明的检测进行干涉,来隐藏自己的身份,但这回却不是如此……真要说起来,眼下的状况是犯人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但却事后被人隐藏起来的感觉」

「……这是要把某件带有特殊主张的杀人案件,给压下来?」

「Jud.,看来是这样──何况,明明无法验明正身,却有一堆疑点不停冒出来,老实说这起案件的可能性实在太广了」

弥托姿黛拉耸肩说完之后,野挽点头说道:

「的确,都是疑点」

他的话就停在了这里。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是这样想的。虽然这次她们所做的报告也提交给武藏的总长联合和学生会,但之后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指示了,可见上头也是一片雾里看花。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桩案件?

「我们稍微思考一下这起事件的意义好了。像是好处之类的」

阿黛蕾看着弥托姿黛拉在附近的板凳上坐下来。然后狼一边低头思考,一边讲了开场白:

「从外地来的两个人,在做了氏子登录之后被杀了」

「正确来说是从松永家的领土过来的两个人」

“Jud.”弥托姿黛拉回答道。

「既然这两人是欧洲人,那么想必是有什么理由才会取道松永家领土,来到三河这里来」

「在三河将这两个人杀害,松永方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没有好处的话肯定不会让他们通过。就算他们是由松永的朋党们所杀害,情况也一样」

既然如此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黛蕾觉得这种时候如果点藏在场的话就很方便了。毕竟他很擅长收集情报,假如他现在人在眼前的话说不定就能抽丝剥茧出其他情报。

他既然不在这里,那么负责统整情报的工作就落到了经常向上头做报告工作的自己身上了。

阿黛蕾刚才已经将事件的概要简单叙述过了一遍,接下来她先发表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

「既然如此,能在这件事里获得“好处”的人,应该已经把“好处”拿到手了?」

「不,我想还没到那个时候。因为这起案件还没解决」

“理由就是”狼这么说用大拇指指向南方。那边有的是,

「──陆港上的三征西班牙。他们不但叫来了审问舰,至今仍旧拒绝开示情报,并且没有停止对案件的干涉。大概对他们来说直到武藏出航之前都不算胜利吧」

就在阿黛蕾听到这边的时候。

……奇怪。

她刚才从弥托姿黛拉的话中感觉到违和之处。

「那个,可以打断一下吗?为什么武藏出航就算他们胜利了?」

「那是因为──」

弥托姿黛拉也很犹豫。应该是内容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吧。似乎是看到这种状况,涅申原简要的点出事实:

「三征西班牙想要把这件事压下来,当做没发生过吧?」

「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冻结移住申请」

浅间点头回答。

「对武藏而言三河是和IZUMO同级别的根据地。在倾向上,IZUMO那边真要说起来算是武藏本体的根据地,而三河这里则比较偏居民意义上、政治意义上的根据地。

──所以现在冻结移住申请的状况对武藏而言相当棘手」

阿黛蕾了解她想说的事情。理由便是:

「因为移住申请跟外人来到武藏时的住宿许可也是紧密相连的?」

关于这部分阿黛蕾相当清楚。因为她不时也有和武藏停靠地点的他国丛士队或骑士团进行合同训练。

「──在该地借宿一晚,成为暂时性居民的时候,如果不让我们身上的加护被当地认可的话容易引发麻烦。举例来说如果到了很硬核的旧派或改派城市,彼此的教谱术式或加护无法使用还是小事,情况严重的时候可能连住宿甚至经过都不行。

所以我想关于移住或住宿、通行等事项,比起神道文化还是更以欧洲方面的历史再现为主──毕竟欧洲方面有不让教谱或“派别”不同的人进城的历史再现」

「话说回来,如果强行让人家进来,在不使用当地加护的情况下引发麻烦也很让人困扰啊」

“啊─”成濑用笔搔着头这么说着:

「说起来有过这种案例,有些疫病在当地没有成功扑灭只是控制下来,来到造访地之后因为无法使用加护因此蔓延开来。所谓人员移动不仅可能在造访地发生的问题,也可能是从出发处开始的。

就算实际上没有发生什么,要是有人相信了流言,也有可能会为了安心而采取毫无意义的政策呢──不过从这层意义来看,这次的事件的原因感觉比较像是在出发地」

“的确”弥托姿黛拉点头道。

武藏的骑士在长凳上翘起脚来,换了一口气后说:

「……因为杀人事件的加害者有逗留在三河之疑虑,所以将移住武藏的申请冻结。这对三河而言只能说是麻烦的判断,然后既然得靠武藏的“调查结果”来决定是否停止这种处置,这会让武藏居民在两层意义上对武藏官方产生怨言」

「──其一是,不要把三河人搞出来的锅丢给武藏来扛,没错吧」

弥托姿黛拉点头回应阿黛蕾的话。

「Jud.,武藏居民多是三河出身者,假如三河当地不安稳的话,便会让武藏出现“去想些办法解决呗”的意见。然后──」

弥托姿黛拉环顾四周天空。周围年度末祭典的舞台大半完工了。她将目光朝向被住宿设施所包围的大舞台,以及在空中往来的运输舰。

「──年度末祭典与三河贸易。在与三河居民的交流与贸易交涉作业上,必须得让这些外来访客住宿不可。而这次却因为移住冻结的阻碍,使得三河贸易与难得的祭典都会出现只能在日间进行的纰漏,导致失败」

「这下如果不马上解决可会引爆民怨啊」

直政的声音让大家露出了微笑。

阿黛蕾自己也发现了一项事实,因此也跟着笑了。那原因便是:

「大家──都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明摆着的事”直政心想。

……受到大国的任性给摆布心情可不会好。

虽然看开点放弃抵抗也是一种选择,可她们现在正处在对极东人而言最重要的高等部三年生涯当中。而且既然是即将迈入第二个年头的话──

「把三河跟武藏当做人质的话,可不是讨人喜欢的做法」

撇开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目的,直政也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不过,怎么着。阿黛蕾,你还有什么想法吧?」

「咦!?我这时候还有发现了什么吗!?」

「不,你刚才不就给人那种感觉吗……根据我的记忆,你在这之后应该是针对这起事件,说了一些你的怀疑之类的……」

「咦?我有说吗?哎呀哎呀,糟了。我的记忆有点……」

奈特与成濑面对彼此。

「勉强算是回想范围内?」

「是啊。再过头我想大概就强制出局了」

有点奇异呢。不过算了。记得那时候总之应该是这么说过的:

「阿黛蕾,你是这么想的吧──事件太大就会看不清,之类的」

阿黛蕾就算有直政这样跟她提示,她也想不太起来。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还是该说,我有想过这种事吗──。

视线末端看见浅间嘴里叼着哨子手举黄牌,所以得小心点。

「不,我没这么做」

不不不,你绝对用心眼这么看过来了。

「啊─,抱歉阿黛蕾,我虽然用心眼在画分镜稿但一次都没能将气氛炒热」

「你、你那是心都被染黑了!有九成是黑的!」

「会不会热场了才更黑心呢」

虽然颇有同感但问题还是没解决。

「……嗯。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来着──」

那个,总之先自言自语一下,一边被大家盯着瞧一边想。

三征西班牙的目的。西边的大国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现状相当明白。

他们对武藏和三河的移住申请进行冻结并施以压力,打算把事件压下去。

台面上的理由姑且是“为了不让杀人事件的加害者逃上武藏”。

他们的行为与目的都相当明白。

那么,为什么阿黛蕾会在这里感到疑惑与违和感。

……为什么呢。

「是有哪里,感觉不太对劲吗」

阿黛蕾突然朝着眼前的浅间看去。

叼着哨子举起黄牌的她。阿黛蕾确认了她两臂之间的某样东西之后,不禁沉吟。

……总感觉浅间,维持着双手夹胸的状态向前弯腰之后,就看不见肚子了。

也就是说。

「──太大就看不清,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这时弥托姿黛拉从阿黛蕾的这句话,察觉到了一个疑点。

……啊。

只要领悟的话其实相当浅显易懂。

「智」

她向阿黛蕾做出感谢的手势,然后这么说: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说──可以靠大小,来藏住某些东西」

没错。这就是这三征西班牙和三河采取的手段。

在冻结移住申请这项压迫的“大事”之下,肯定有什么东西被藏了起来。但是,眼下她们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所以眼前那巨大的东西就是问题。东西被藏住了。我说的没错吧?智」

浅间面对弥托姿黛拉突然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完全摸不着头绪。

……咦,那个?

说起来现在不应该是听阿黛蕾说话的时候吗?

……巨大?问题?东西被藏住?

心里充满疑问的浅间朝着阿黛蕾看去,只见她紧盯着自己看。而且还是──

「那个……」

……现在阿黛蕾是盯着弯腰着的我的胸部看……。

原来如此,浅间理解了。确实现在浅间的胸部对自己而言是个巨大的死角。所以──

「确实……这样说不定就能看见问题了」

弥托姿黛拉听到浅间理解了自己的怀疑而感到放心。

她一边觉得这实在太好了,一边松了一口气。

三征西班牙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Jud.──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况,或许是刻意用“巨大”来掩盖之后的状态。虽然这只是预测……」

「不对!」

浅间一边摇头一边这么说。

「只要大到某一个程度,的确很自然的就会看不见脚下,而忽视那些地方」

「脚下……!?」

弥托姿黛拉这边的想法还只是对三征西班牙的目的,抱有一些怀疑的程度而已。想要让大家讨论看看有没有什么看漏的地方。可是浅间那边似乎已经理解到了某一个具体程度。这也就是说:

「你说脚下,大概是多大范围?」

……奇怪?怎么反应这么好,哪里不对劲……?

浅间看到弥托姿黛拉跟着弯腰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就那么在意胸部大小吗。但仔细想想这话头是从阿黛蕾那边接过来的。也就说这是双重怀疑。话虽如此。

……你就算问我脚下是多大范围……。

不过,因为胸部缘故导致脚边视野不佳的情况是从以前就开始的。就程度上来说的话:

「嗯,那个,差不多到两只手抱不下的程度?开始?满出来,之类的」

「满出来……!?」

弥托姿黛拉与阿黛蕾面面相觑,点头。

然后她转向浅间这里说:

「Jud.──确实,事到如今其大小恐怕不是简简单单抱得下来的」

你们居然这么想吗……但浅间深切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在就自己的状况来说,

「你看,这是从小四左右开始的事」

「小四!?」

弥托姿黛拉有些坐不住了。

「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吗!?」

「那个,我想这应该挺明显的才是……不过,确实是不太会跟人开口的事情」

「Jud.,确实是无法公开讨论啊」

“就是说啊”浅间点头并这么说。

「但是,没想到弥托姿黛拉居然会像这样在这件事情上扯到大小的问题」

「不、不是,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毕竟……」

毕竟。

「这可是牵扯到死活问题啊?」

“这么夸张……!”浅间再一次这么想。

……胸部大小会牵扯到死活问题吗!?

「不、不对,给我等一下。普通来说是不会死的。也不对太小的话可能会出现防御力过低之类的情况」

「没错,确实如果规模越小的话,越有可能受到大的一方压迫,像这次一样」

……啊─,抱歉。

浅间想到了。她平常像是碰到窄巷或者是在座椅间移动的时候,好像不时有压迫的到一旁的弥托姿黛拉胸部的时候。那种情况该怎么说,压力面试?错了吗。

但是再怎么说人也不会因为胸部就死了。那么,

……是我听错了……?

如果用其他字眼换掉胸部话题,接上『死活问题』这句话,会变得怎样。

弥托姿黛拉看着浅间突然扬起眉梢笑着拍打自己的双肩。

浅间红着脸颊说道:

「弥托!弥托!再怎么说也不能大白天的就聊这种事啊!」

「咦?你在说什么?」

她一问之下,浅间暂停了一下。然后接着用更大的力道拍打肩膀说:

「啊,一不小心就要说出来了!这又不像是鲑鱼的产卵养殖一样真是的……!」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弥托姿黛拉想到自己袭名的对象好像挺喜欢烤鲑鱼的。

不过总而言之这次的案件毫无疑问是牵扯到人命的。既然浅间也发现了这一点。

「Jud.──没错呢,智,这是很危险的案件呢?」

「没错!?我说的没错吧!?这事说出口实在太危险了──但基于参考我想问一下,假如要扯上人命的话,是谁的?」

弥托姿黛拉想了想。

这里虽然可以说是扯上全武藏,或者说是大家的身家性命,但自己是效忠于王的骑士。而身为骑士应该尽自己的最大极限来效劳才是最好的。所以碰上这次这样危险的案件,自己应该保护的对象果然是──

「难道不是吾王吗?」

说完,浅间用力将手摆到弥托姿黛拉肩上。

「没想到弥托竟然是如此想象力丰沛的人……」

「不、我一直都在想这些事哦?」

「一直都在想!?」

「嗯,毕、毕竟,我是王的骑士」

说完之后,浅间举起右手手掌之后转过身去。

背过身去的她,从怀里拿出纸巾在鼻子附近鬼鬼祟祟一阵子之后,让花见展开身体调整术式,轻轻敲了敲脖子后面,然后安静了数秒钟之后,这名巫女才转回来说道:

「──我很清楚了。既然弥托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也得提高平均值不可了」

“也就是说”她这么接着。

「如果不把“巨大”这一事实所带来的余波,好好认清的话可就危险了」

“没错”弥托姿黛拉跟着点头。

「某项对方打算用“巨大”的东西隐藏起来的关键事实,我们必须去确认清楚有没有这东西存在不可……!」

‧浅 间:『……』

‧银 狼:『……』

‧浅 间:『……总觉得,我跟弥托老是搞错彼此的意思啊……』

‧● 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们这样还能够对话啊』

‧银 狼:『总觉得我们的对话好像都在空转啊……!!话说回来智!你到底用我跟吾王想像了怎样的玩法啊!?』

‧贫从士:『说起来,这下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当时我思考到了案情的突破口──我那个时后眼里只有浅间的胸部,只记得自己说了“哇,好大”之类的话』

‧金丸子:『然后擅自把那个大理解成大国的小弥托就擅自把讨论加速,然后走到案情突破口去了』

‧赫莱子:『也就是说,阿黛蕾大人与浅间大人其实互相理解了……!』

‧银 狼:『意思是说都是我的错吗!?是这个意思吗!?』

‧不退转:『这大概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根本变成别的问题了』

‧贤姐样:『呵呵呵,是笨不笨的问题哦──!!』

‧副会长:『话说回来,三征西班牙如果知道他们是因为这种经过被调查,肯定没办法接受吧』

‧立花嫁:『这句话您如果能在无敌舰队海战的时候讲出来的话就好了……』

总之现在已经找到方针,或者说是疑点了。奈特换了一口气说道:

「有可能是用大事将小事藏起来,又或者说是正在藏着」

「Jud.,冻结移住手续之类的,做的事虽然夸张。但这个决定在与杀人案件之间的联系当中,我觉得可以合理怀疑还存在着别的目的」

“是啊─”这么回答的是海蒂。

她抬头看着天空中航行的运输舰群。因为奈特也在物流业里受人照顾着,所以能懂她的意思。

……昨天跟今天,货物运输的情况有点延迟。

这件案子里的疑点对实际经手贸易活动的商人来说,应该是切身的问题。然后只见海蒂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虽然三征西班牙像是要引人注目一样的冻结移住手续,可暂定议会与商工团也理所当然会采取各种反制措施。例如试试看能不能用钱解决之类的──即便如此三征西班牙也没有打算解决问题的动作的话,那么多半关键的就不是金钱了」

“也就是说”海蒂继续接话,然后左右挥手。

「这是我们商人无法判断的事。你们懂吗──这是政治问题。」

“没错呢”成濑一边画着弥托姿黛拉拼上生死的胜负草稿,一边这么想。

……这是我们这群人最弱的部份呢。

有个笨蛋来决定全体方针。

有骑士,有军师,有从士,所以能够战斗。

有巫女,有审问官,还有魔女,所以教谱与基础建设方面也没问题。

有忍者,所以能搜集情报。有劳动者也有武神。

有商人在,不但能够做出商业上的判断,粮食相关、咖哩相关、澡堂相关的人才都有。啊,面包店员和疯子现在也跟着。不过。

「没有政治家」

所以就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才好。不,更应该说是: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状态下连个像样的判断或推测都做不出来」

「──但是成濑君。我们还是可以用删去法来进行推测,并将其化作“现实”」

「中等部的时候,在值日日志上写着妄想公国的小说,那就是你所谓的“现实”吗?」

「那、那个可是当时的我所构想出来最棒的写实主义作品啊……!」

「写实主义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虽然从伊达家传来了幻听但姑且当做参考意见记录下来。

总之眼前的现状有些棘手。毕竟,

……真想把那个笨蛋给抓来啊。

不管怎样,在他们要做出全体决定的时候都得仰赖那个笨蛋的存在。而今天居然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所以很难把他叫醒之类的理由,

……喜美跟浅间也是太惯着他了……。

「是啊」

旁边的阿黛蕾对成濑的脑内思考做出同意,但不要在意这个。不过,既然连指定方针的人都不在场,那基本只能各自去搜集情报。然后再重新聚在一起讨论。

「……等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再开一次会?到时候没有办法做出判断的话,不管是祭典的进行还是其他事情,锅都只会飞到出来阻止的浅间神社跟总长联合头上?」

“是的”浅间点头说道。因为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犹豫,所以成濑突然涌起了询问的兴趣。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即便背着那种风险也要做的?」

她问完之后,点头的人是弥托姿黛拉。

「昨天我们下到现场的时候,在三河的总长联合代表那边稍微碰了钉子」

「叫你们快点滚回去?」

「Jud.,就是这样」

“不过”狼又说了,她笑着这么说: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允许我们勘验现场哦?施加压力的是三征西班牙。假如三河跟他们是统一战线的话,甚至可能会中断勘验直接赶我们回来。对方这是大费周章这么说的,说“我们这边无法做出判断”」

这话中的意思成濑听得懂。就和刚才自己所说的一样。

……问题并不是能不能理解事件的内容……。

「跟三征西班牙联手的三河,也无法做出政治上的判断──他们是在这样告诉我们。也就是说──极东阵营这边,能够行动的只有武藏了」

“原来如此”阿黛蕾心想。

她原本就觉得番外特务和浅间对这起事件如此执着,是有什么挂心之处。

「如果有政治性因素藏在背后的话……那会怎么样」

「不晓得。不知道这是牵扯到政策,还是牵扯到历史再现,只不过──这大概不是靠蛮力可以解决的事情」

“确实”阿黛蕾自己跟大家一同点头。然后,

「呵呵,感觉不错呢。已经要升上二年级,有些课题感觉比较有趣呢」

喜美从长凳上站起来,稍微伸展自己的背部。然后她横向转了一圈之后说道:

「──然后,浅间,稍微换下话题,我今天听见愚弟跟我妈的谈话了?你好像在负责某位奇特之人的移居申请,那件事目前进展的怎样──跟这回的事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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