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的难点
不在于神
而在于愿望本身
配点 (脑部炸弹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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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未入睡的女生们一边问着“怎么了怎么了”,一边纷纷在昏暗中起身。
面对出现在众人中央的表示框,首先是成濑双手合十,下跪说道:
“感谢段子之神听到了我的心声,赐予我这一段……”
‧浅 间:“啊!你们等一下!虽然由于操作失误导致托利君和赫莱森的合体正在被直播,但还是请你们无视掉!”
‧● 画:“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这可是吾神的赐予哦?!我才不听你的呢。”
‧浅 间:“……别被奇怪的新兴宗教洗脑了,成濑,你那边能听到的对吧?!”
这时玛戈特插了进来,她对着浅间的表示框说道,
‧金丸子:“话说这算什么?第一次就玩露出?”
‧浅 间:“啊,其实是发生了事故。不过因为托利君平时那副样子,所以肯定会被想成是这样的吧。之后我也要好好说他一顿。本来我还想着毕竟这次赫莱森也在应该不至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不退转:“你这不是越来越偏向肯定了吗?”
真是一如往常到了可怕的程度。这时,阿黛蕾歪着头,
‧贫从士:“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浅 间:“是这样的──赫莱森给了托利君一记脑部炸弹摔后,触发了直播,然后赫莱森还把通话状态锁死了。”
‧金丸子:“啊,可以理解。”
‧蜻蜓切:“真不愧是赫莱森大人是也……!”
‧Bell:“咦?咦?脑部……?是,什么?”
“这个嘛……”
阿黛蕾说着站起身。
“直政麻烦搭把手!”
“Jud。是这个样子哦铃。”
直政把阿黛蕾的头夹在左腋下,仰面向后使劲,沿着弧线将她头下脚上地朝上举了起来。然后,
“接下来把我头朝下往地上摔,脑子就会砰地炸掉啦,所以叫脑部炸弹──啊,可以了第六特务,把我放下来吧!”
“好嘞!”
直政说着,把阿黛蕾头朝下丢到了地上。
“是垂直落下式呢。”
誾解说完毕后,地板震动。原来是头朝下落地的阿黛蕾全身弹了起来。
“啊────痛死啦────!!”
在“哇”地惊叹出声的铃的旁边,玛丽拍手说道:
“我明白了,就是这样脚撞到了什么地方,才触发了开关的对吧?”
成濑虽然还是没搞懂,但也就这么接受了。只是阿黛蕾起身后仍然叫个不停,
“痛死了啦!你怎么来真的啊直政!”
“啊?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嗯,我在旁边看着就感觉你们的沟通可能是出了点问题啊。”
在直政道歉的时候,成濑已经把事情梳理了个大概。
‧● 画:“浅间,我大概理解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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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居然听懂刚才的说明了啊。”
弥托姿黛拉说道。而浅间则思考起来。
总之这边已经是在尽量补救了,但是,
“术式倒是能删除,但无法介入和变更……因为组装的时候考虑到必要性就没有安装太多的功能。”
浅间给成濑发送了好几个术式。
‧浅 间:“那个,成濑?我刚刚给你发送的术式是我临时编组的通神术式消音补丁。把这个用上就听不到现场直播了,请立即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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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成濑说着一手刀劈开了浅间发来的术式表示框。
‧● 画:“我知道了,会弄成听不到的状态的。大家怎么说?”
众人互相确认眼色,点点头。
‧女生们:“……Jud.!”
‧浅 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真的别去听啊。绝对绝对不要听,不可以听的知道吗?”
‧金丸子:“这钓鱼钩子还真是下得直接啊。”
成濑打着哈哈,把注意力转回到仍在进行的现场直播上。
能听到声音。
『──话说,等一下!这个姿势不行啦……!』
『喔唷,托利大人,才这个状态就不能谈话了吗?』
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时,打开浴室门走了过来的正纯问道:
“啊?喂,你们在干什么啊。还不快睡。”
“真没办法……”,阿黛蕾转动脑袋和直政一起站了起来,开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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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总之交流还是能交流的。
托利沉思着。
……半道中来这么一手也是别有“风味”呢。
这样的话重要的就是做好确实的沟通。
“那个,我们刚刚说到什么来着?”
“好像是说到明天的晚饭吃虫子,尤其是蝉很好吃。”
“说个屁咯──!我明明记得是你说想要被我揉揉大奶子,期待度2000%☆来着!”
“咳──呸!”
“因为是在室内所以只发声不真吐你也是个人才啊赫莱森!”
“哦,所以是说到哪儿来着了托利大人?”
“说到大奶子啊。”
“请再说一次。”
“所以说是大奶子啊。”
“什么?再说一次。”
“大、大、大!”
夏末的夜晚,有个男人双手捶打着被褥嘶吼着。
“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觉得很有趣……!”
“很好──我们刚刚应该是说到要好好经营青雷亭本铺的事情。但现在冷静想来,赫莱森觉得要支撑一家店真的很辛苦。”
“如、如此感人的事情竟被你自我否决了……!”
“因为赫莱森很优秀,会通过自我反省来调节平衡。不过,”
赫莱森又接着说道,
“我们不也正是盼着这样的事情才在这里的吗?”
“也是啊。”
托利点点头,接着发出“啊~”的一声抬头望向天花板,吸了一口气。
“……总之就是那个啊,你想要一辈子都快乐地过日子吗,赫莱森。”
“Jud.,一辈子都快乐的话,就一辈子都不会悲伤了吧。虽然不知道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如果每年都周游极东的话,总有一天也会回过神来意识到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快乐循环。要是这样的话,死亡也变得不可怕了呢。”
“你在咱们的第一天就要谈那种触霉头的事吗──”
“不。”
赫莱森答道。
“不是,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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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快乐生活的第一天?
赫莱森的话,让托利陷入沉思。谨慎起见,他问道。
“……你说的快乐生活的第一天,不是今后的事情对吧?”
“Jud.,如果是那么遥远的事情,赫莱森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那么”,托利又说道。
“是决定这么做的,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吗?”
“不是的。”
“那是你们大家一起聊了个通宵的那个绝伦前夜吗?”
“不是的。”
“那是浅间和涅特来咱家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和天龙聊天学到了很多的那天?”
“不是的。”
“那是大家在帐篷里睡作一团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决定了现在的人员配置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在诺夫哥罗德再出发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在三方原败北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无敌舰队海战结束后抵达IZUMO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在英国约会,谈起这事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在英国一边烧烤一边商量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三河相对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在三河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么……”
托利停下来想了一想,接着问道。
“那么,是到武藏的那一天吗?”
“不是的。”
“那么……”
托利又想了一想。
“那么──是你在悔恨之道上死去的那一天?”
“不是的。”
这样啊。
托利心想。他点了两下头,
“那是在小学部参加饭盒野炊或是在文艺汇演上闹了个痛快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你小学部入学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你以前来我家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牵手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我们初遇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你第一次笑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你第一次哭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是你出生的那一天?”
“不是的。”
“那,那就是……该不会……是你被改造的那一天吧?”
“……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啊,赫莱森说了很多次了,不是就是不是。”
“啊啊啊”,托利对着赫莱森的白眼急得直摆手。不过,他大概明白了。
“变成平行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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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 间:“啊……”
‧● 画:“有了呢,虽然不太对。”
‧银 狼:“喂等下!你们在听什么啊?!”
‧伤 者:“不,我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哦。”
‧副会长:“感觉在三河那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吐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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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的确如此。”
赫莱森表示肯定。托利点点头。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
这个也挺令人怀念啊。托利心想,接着说道。
“是平行线呢──你实际上还没有开始快乐的生活吧?”
被问到的赫莱森立刻回答道: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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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赫莱森心想。这人真难缠,太难缠了。
然后他又问了过来。
“是平行线呢──你诞生的那天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第一次哭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第一次笑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初遇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第一次牵手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以前来我家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小学部入学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小学部参加饭盒野炊或是在文艺汇演上闹了个痛快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原来如此。”
他说道。看来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很多事情吧。然后他又吸了一口气,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悔恨之道上死去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已经接近“感到快乐的第一天”了。只不过,那一天不在自己的记忆中。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来到武藏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三河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三河相对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英国一边烧烤一边商量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英国约会,谈起这事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无敌舰队海战结束后抵达IZUMO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三方原败北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在诺夫哥罗德再出发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决定了现在的人员配置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大家在帐篷里睡作一团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和天龙聊天学到了很多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浅间和涅特来咱家的那一天,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你们大家一起聊了个通宵的那个绝伦前夜,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刚才决定这么做的晚饭时间,也不快乐吧?”
“不,不是的。”
“那么──”
他最后问道。
“平行线就平行线吧──你今后永远也不会快乐吧?”
“不,不是的。”
“那样的话”,托利说道,
“赫莱森你究竟是哪里不快乐,又是哪里快乐呢?”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托利大人。”
赫莱森答道。
“不管是难过、悲伤、愤怒的情绪,还是未知的一切,随着时间流逝之后回头再看,即使感觉有些经历无法释怀,也会觉得正是有了那些经历才会有现在。即便无法原谅过去,也会觉得正是有了那些过去才会有现在。赫莱森无法否定那样的幸福,想必将来也是同样的吧。”
亦即,
“赫莱森认为,从观测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不管当时的事实如何,都‘能与幸福相联系’。当然……”
赫莱森又说道,
“一切的前提是现在的幸福。但这──”
“是境界线吗?”
“Jud。”
赫莱森点点头。
“如果有未来的话,就能同时接纳悲伤和快乐。”
那么,
“赫莱森是想在接纳悲伤的同时,也将其作为快乐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