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读了吗?”
大泽同学一边整理书籍一边说。我回答了一声“嗯”,然后收拾起桌子上凌乱的词典。
我和大泽同学几乎每一天都像这样交换日记。所谓的几乎,是指既不是感冒躺在床上,也不是学校的休息日之类的情况。
因此,那种事情即使不用特意打听,她也应该知道我已经读了。
尽管如此,大泽同学还是十分谨慎,拨了拨搭在耳边的头发,轻轻地地问。
话说回来,我写的日记,她有好好地阅读过吗?
那种禁不住想要询问的心情,我也深切体会。应该没有写什么奇异的东西吧,我就像害怕会被讨厌一样,感到越来越担心。
表面上我很认真地写给大泽同学写回复,心里面却挂念着那事情。看电视后的感想、曾经读过的书本、或者写一写每一天想过的事情,但是这样内容会不会显得有点无趣。真的让人变得很不安。所以,将日记放回平日的位置,然后安安份份地好好地写上回复。
“这样啊,读了就好。”
莞尔一笑的大泽同学抱起了书。她裙子的长度是中规中矩的学校规定长度,跟其她的女生相比显得比较土气。然而,正因为她是那样的人,我反而觉得有点放心。
不染头发,不戴耳环,也不大声说话,总是很安静地在一边独思着。明明还只是高中生而已,将自己那些跟多少多少个男生交往过,如何驾车兜风之类的当做很自豪的光辉事迹拿出来炫耀,我就最不擅长应付那种女孩子了。相处的时候要说什么话才合适,我也不清楚。可是可是,那种女生到时候想必会因为心情不好而无视我。
大泽同学过肩乌的黑秀发很长(原文直译:头发比肩膀长很多。虽然直译大家也明白意思,头发根肩膀这种比较还是修改了一下)。刘海稍微有点长,偶尔才会刚好露出双眼。
这不过是我的料想,她该不会是自己剪的发型吧。无论是有名的美容院,或者是流行的发型,如果将金钱花在那种事情上,还不如存起来买本书,自己躲在浴室里面剪头发呢。我觉得那样才比较符合大泽同学(的风格)。然而实际上又是怎么的一个样子呢。
“大地同学,不沉吗?”
虽然我在考虑其他的事情,但是手里还是抱着字典,平常的话可以抱更加多的书。虽然说着“没问题”地举了起来,但是被坚硬封面深陷的手指还是很痛的。
“真的没问题?”
我尽管感觉到手变得麻木了,还是这样回答。
“嗯,真的不要紧哟。”
回答的同时,图书室的门响起了吵杂的敲门声。那种敲门方式与棒球赛上的的击球行为无异。
将好不容易才抬起来的一堆字典放回桌子上,我变对大泽同学说。
“抱歉。我马上就回来。”
“嗯。我知道了。不过,不是有什么特别事情吧?”
她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担心的样子。不过,怎么回答好呢?
怎么可能说得出“我要出去做出气袋了”这种事情啊。因此我什么也没有回答。手微微握紧拳头,从图书室走出去。打开门之后,走廊上几名男学生已经严阵以待。
“大地同学,稍微耽误你一下好吗?一直都想找你好好地谈一谈(,但是……)”
“……嗯。”
走进了体育部之后,我终究还是无法违背体格比我强壮的男生(晕,差点以为男主是GAY+受)。图书是以五十音的顺序排列的,作为图书委员的我说不定比他们出色,但是现在并不会从那种事情(被带走)变成这种问题(指图书排列)。拉着手臂,我被连拖带拉地带到了屋顶,除了脸蛋之外,我被赏上了好几发奖励。
并不只是被勒索金钱,大概还有更加厉害的在后头吧?至于被打的理由,从出门开始就没有再想了。就算是他们,想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只不过是把世界上跟自己稍有有点不同的人排斥在大伙之外罢了。偏偏就是有这种喜欢蛮不讲理地逼迫他人的人存在。
“快要天—黑—了哟。怎么说,你也稍微想点什么法子吧。”
“……不好意思。”
“就那么喜欢跟那样子的女生在一起。嘛,那种丑女我才没兴趣呢。”(注:某大说这里是(娇语气,其实是有兴趣的)
大泽同学居然被这样诋毁,我不由自主地眯紧了眼。心想用‘她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只是大家同样一起当图书委员而已’的理由来辩解。然而实际上,我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脸上就已经袭来强烈的冲击。
“不要瞪着我看,蠢货!!”
我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后,便撞上了栏杆。哎,糟糕!声音会被听到的。
“这次如果再用那种眼神看我的话,搞不好真的被杀的喔。把自己当做什么大人物了,兔崽子?就算是真的,你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对手。”男生当中一人说。
无论是谁说的也随他去了,我只是无言地点头。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我成为了屋顶上的唯一一个人。夕阳西沉,操场上只剩下参加部活的同学们。口腔里面刺痛刺痛的,吐了一口血液和唾沫(的混合物)。跟红色吐沫一起飞出来的,还有一只臼齿。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踢脸。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双膝因恐怖颤抖哆嗦。就连泪水早已经溢出来也没有察觉到。
我并没有马上回到图书室,而是到饮水台洗脸。要不,流泪的馊事情被大泽同学发现的。一想到她正在写日记,我就感到无比的懊悔与无力感。
听说班上的男生被欺负了。真的吗?
如果遇上困难的话,请(跟老师)商量。如果是告诉我去反抗,老师的话不妨可以去试试。为此必须要有力量。
“大地同学,怎么啦?”
回到图书馆时,大泽同学慌忙地跑过来。已经用自来水冷敷过,脸上的肿胀应该不明显。没事呀。我强作着笑颜如此回答道。
“真的?真的没问题?”
“不要紧啦,只是,轻微跌倒了一下而已。”
虽然这样搪塞过去,但是我觉得那是很假的理由。她像是理解地点了点头,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地想当然地相信了吗?
“这里已经收拾整洁了,之后只要把钥匙送回职员室就可以了。”
大泽同学说着,便拿起了书包。我也拿上放在椅子上的书包,走出图书室。她用微微俯首般的姿势锁上了门。平时都是两人一起到职员室归还钥匙,然后就那样顺着一起放学会见。但是今天不能。
“大泽同学,抱歉!我有要事,要先回去。”
“哎?……啊,嗯。回去时要小心点,BYEBYE。”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要事。被大泽同学担心但是心情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知道。因被欺负而被女孩子担心什么的,我想作为一个男生应该感到耻辱。我和大泽同学再楼梯处分别了。在出口处换过鞋子,然后直接从学校中庭横穿过去。大泽同学想必也知道根本就没有要事什么的。尽管心照不宣,还是寒暄地说了声再见。
还没有走出校门,肚子就开始痛得差点走不动。可怜也好、可悲也好,随着慢吞吞的脚步,气也一丝一丝地消了。
路上遇到了一个道路施工告示路人绕道的告示牌。不过,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想也没想将告示牌踹飞之后就走了(PS:男主你……太没节操了。我表示明天也去踹路牌去)。泪水和鼻涕至今还是无法止住。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哭泣得多么厉害。但是还是找不到止哭的方法。
我只是盯着面,但是双腿无意识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视野中的只有柏油路面和在那之上移动着的自己双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看见了。其他的景物没有进入我的视线,双耳什么也没有听见。
早点回家洗洗睡算了。然后对自己说今天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那边的少年,危险!!”
突然之间,猛烈的冲击袭向我的身体。我在地上以古怪的姿势滚了起来,然后撞上灯柱。
抬起头发现,有装束古怪的东西站在我的面前。
“你!这里很危险的。快点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我的肩膀。这个男人……一副电视上变身英雄节目中的人物的打扮。脸的大部分都被看似是金属制的面具所覆盖着,身体则是用不思议的服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拿着球形玻璃电灯罩(PS: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东西),腰间挂着跟科幻电影中一样的大手枪(PS:一把手枪能有多大啊?)。
“哎?那个……你说什么?”
“没有受伤吧。快点逃离这里!!”
难道爱好COSPLAY的心理变态?但是COSPLAY,一般来说不是只在指定的地方举行的活动吗?还是说,最近是流行在大街上COSPLAY?
“还愣在这里干嘛?不早点逃跑的话会被杀的!!”
被杀?这是多么让人不安的心理变态啊!这个世界正在向危险的方向前进。
我还在思量着是什么意思。然后看到从英雄背后正在迫近的东西时,全部的谜题揭开了。
“bububububbu,bubuhishishishii!!”
他的背后是用两只脚站立着的猪型怪物。鼻子BIKUBIKU地抽搐着,怪物一边发出低吟声一边走过来。以电视上的特摄片的角度来看,邪恶的一方都是这副德性的。
“喔~~原来是这样。那个,对不起。”
我对那个英雄演员说道。
“我不知道这是电视台在拍摄。对不起。但是我不是跑龙套。这个伤并不是化妆,而是在学校里跌伤的。”
就这样,英雄听了那话之后的一瞬间用比刚才还要强烈的语调说。
“电视?跑龙套?你在说什么蠢话?脑子被驴踢了?”
变身英雄和怪物都有了。看到这里,谁也会觉得这里正在拍摄电视节目。可是他好像没能理解我说的话。说不定是因为面具的关系没有听清楚。
‘情况如何,请说明状况。’
英雄戴在手上的手表发出光芒,同时传来了掺杂着噪音的声音
“吵死了(Urusai),不用命令我!只是遇到了个民间人士罢了!”
是拍摄工作人员用无线对讲机发来的指示吗?那只怪物的特殊化妆也好,这位英雄的装束也好,最近电视节目制作组的用在这方面的经费还真是……
他回答了,沉默了数秒之后的对讲机传来了回复的声音。
‘将歼灭目标作为优先事项。民间人士日后再说’
“歼灭什么的当然知道啦!K,你吵死了!不要命令我!”
‘请遵从指示。’
“Ku!!这真叫人……”
英雄懊悔地同拳头捶向地面。我,发现了某个必须传达给他的事情。
“那个,不好意思,稍微打扰下。”
“怎么啦?不用太担心,我会打救你的。”
“我都说了我不是跑龙套啰。不,不是那回事,就这样放着拍摄不管可以吗?不过后面还继续表演着呢……”(PS:猪怪君真够敬业精神,人家在这边磨蹭这么久,你还在后面呆着不动)
“后面?”
我用手指着在英雄背后正挥舞起柴刀装的刀具的怪物。那个在道具服装里面的人一定是不知道因我不小心闯入了现场而中断拍摄的事情。
“糟糕——!!住手、是我!!”
猪却全力往下挥刀。喂喂、因为是摄影用的仿造品,所以被那种东西达到的话也不会有危险吗?英雄立即用右手防御。柴刀跟手臂碰撞的时候,发出了火药爆炸一般的闪光。是特效吗?在变身英雄片子里面常有的场面。然后英雄的手臂被吹飞了。最近小孩子的节目中都这么过火的吗?如果我是为人父母,让孩子们看了这种节目,也会去打投诉电话的。
从吹飞的的手臂伤口处,血液像喷泉一般地流出来。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
英雄发出悲鸣的同时,怪物冲撞了过来。一只手难以取得平衡,对(猪)来说这个姿势正好是攻击的良机。猪的头部撞上地面的时候,我看见柏油路面上出现的裂缝。
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双膝正剧烈地颤抖。
被砍掉的手臂上让血液持续流出的装置之类的东西一个也没有。手臂哆哆嗦嗦痉挛着,让人觉得这是更甚于了现实中的的真物。
“……哎,这个,难道……”
难道、难道……
不想去相信,可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难·道……不是仿造品吗?
会那样想的,不就说自己跟笨蛋一样。变身英雄?猪型怪物?怎么可能会有真物。不可能真的有那样的东西。
但是如果是这样,我现在看到的景象有是……
流动的血液。破碎的柏油路,发出痛苦呻吟的英雄。
“难道说,是货真价实的?”
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却在那里说着古怪的话。只能向眼前按着手臂的英雄证实:“你说点什么啊。譬如这全部都是仿造品啊、这只是电影。”希望能够得到那样的答案。然而,英雄只能微微探头嘟囔。
“逃……现在立即,从这里、逃跑……。现在的我、没办法打到那家伙。”
啊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仿造品啊,也不用说什么白日梦了。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这样想的一瞬间,猪飞扑向英雄。他本打算回避,然而脚却被自己的血液给粘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注1:原文这里是“自分の血液に足を取られて”原来想译为:滑到的,但是后面又说动弹不得了。于是暂时翻译:粘住,有待修改。注2:这是我见过的最大悲剧,英雄你……的血液是502还是润滑油么?)。导致的结果是,柴刀扎进他的腹部,贯穿了整个身体。堵住耳朵逃跑是不可能的。令人恶心的声音,刀刃刺穿身体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bubukukukuwuwuwuwu!!”
怪物大叫的同时,英雄的躯体就像触电或者喝醉了一样,痉挛了一下之后便伏倒在地。
他再也没有动过了。
我的眼睛除了猪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猪看向了这边的同时,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想要逃跑但是双脚却颤抖地无法移动。真没出息,转不动腰也动不了身子。
就连求救的声音也喊不出来。眼前突然变得漆黑一片,猪的身影却愈显鲜明。
“救……救命……”
竭尽全力发出声音,却只能喊出这么的一句话。怪物似乎明白到我已经无法逃走,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并一步步地慢慢接近。
跟往常一样的早晨。然后放学后被踢了一顿的时候,觉得不过如此而已,没有比那更加无力的事情了。当初要是知道会遇上这种事情的话,跟大泽同学一起回家不就好了。跟着道路工程的告示牌说的绕道去做就好了。
“buhihi,buhihihi……”
猪向我靠近。如果怪物过来的话,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谁能来救……救我……”
“buhihihhi”
大量的黏黏糊糊的唾液从猪的嘴里滴到了地面上。可是,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变化。在漆黑视野中的角落里,我看见了白色的不知名物体动了。
那是,从横躺在地上的英雄的胸膛部分徐徐地出现的身影的光芒。
发出白色光芒的不思议球体,从他的身体离开之后,像是眨眼般想空中四周的情况观察了一下。我的眼里只看见急速接近的怪物还有那漂浮在空中的光球。除此以外那些毫无用处的信息,我的大脑都自动过滤掉。
光球似乎发现了我,好像想向我搭话。跟光搭话什么的,我想这应该不是平常人会做的事情吧。然而实际上觉得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并没有用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来沟通,只响起了一不思议的响声,光突然拼命似的闯(我的身体)进来。
“哇啊啊啊啊啊——————!!”
比起正在接近的猪的恐怖,我觉得朝向自己的光芒更加可怕。就像是在黑乎乎的夜路上,亮起了前灯的车辆朝自己冲撞过来一样。光被吸进了我的胸膛,与猛烈的冲击一同爆发开来。虽然没有痛楚和不思议的感觉,但是脑袋被摇晃得差点休克了。
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长在发光闪耀着。怪物对突然而来的光芒非常吃惊,反射般连忙回避。胸膛开始发热,身体内有多股声音正在冒出来。无论是性别、年龄还是语种都让人搞不清,大体的感觉就像是很多的人在呼吁某一件事情。
“哈啊哈啊哈啊……”
光芒渐渐地减弱了,过了一会,我的身体变回了普通的样子。声音不见了连光芒也消失了。只是,剩下的只有坐在路上一动也不动的一脸怯懦的高中生。
怪物从上而下睥睨着我,挥舞起柴刀。竟然被吓到了,还发出了那样的声音,眼里就像燃烧得通红一般的怪物跑了过来。
“呜哇啊啊啊啊————!救命啊!!”
要想办法逃跑。拿出勇气来!紧接着,变成了就像被谁抓住了头一样的感觉。我如同被神明扶挽了一把似地跳向了天空。
猪在我到刚才为止还在的地方挥下柴刀。不过很夸张地打空了。怪物好像失去了我的踪影。
“哎?什么?这是……”
我在一刹那间跳过了十数米的高度。但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却像慢镜头地运动。我就像在高空中游泳一样,缓慢地移动着。
回过头,就看见我的家的屋顶。这从二楼的阳台上,要晾干的衣服上可以辨认出来。现在这种情况,多余的地方一眼就看完了。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视线去看世界的!
“跌……跌下去?”
我根本就不是在飞翔。瞬间跳上了空中,不过是暂时离开地面罢了。只是因为下落的速度比较慢(注:应该是‘初速度’比较慢,不过大家能意会的,就不修正原文),所以会产生在空中有用的感觉。
「Bumoo?一Bumomomohishishi!!」
猪型怪物发现我便抬头看向天空。那个动作,看上去就像非常缓慢一样。
难道是……对时间的感知变得奇怪了?(注:其实是你近视了)
“Buhiiiiiiiii——”(注:说实话,这种描声词最苦手了,你这个猪还在那里吡哩吧啦一大堆,下次直接乱码上)
怪物发出至今为止最大的声音,接着架起了柴刀。继续这样下落的话,我也会落得刚才那被切裂开的英雄一样的下场。
要、要做点什么才行?逃跑!逃跑!!并不是想就可以,天空也不是可以自由飞翔的。我慢慢地向着猪的方向跌落下去。那一刻,我想到了。只要正正地在猪的脸上着落的话,不就有办法逃跑了吗?缘由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我就像被魔法施下了时间流动减慢的诅咒一般。如果这样的话,只要有姿势正确,就能够落到瞄准的目标(指猪的脸),不是吗?
为了能在猪的脸上着落,我扭动起身体。只要稍微出现些许的偏差,猪手上拿着的柴刀就会把我送往西天。慎重地微调着位置,对准猪的脸一脚踹去。(注:男主学过体操,不解释。在空中很难找到着力点,体操运动员或者高台跳水的,可是可苦练数年才能在空中做出那么优美的动作的。你叫那些运动员的脸都摆哪里去啊。)
“Buhiihihihihihi”
怪物发出下流的笑声。一定是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已经做好了觉悟的样子。
但是不是这样的,我要对着那东西的脸做出反击。
“好、没有问题的。”
固定位置已经决定好了。想着就从这里朝脸攻击的一瞬间,真的以为重力一口气增加了,用子弹一般的速度冲向地面。(注:一只打酱油的重力君终于回来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什、什么!?”
“Buhiihiiiii”
跟跳上空中的时间相同,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的身体正用可怕的气势向猪的身体冲突过去。这样的想法在双腿间激烈地碰撞着。(注:蒙面超人表示这是山赛他们的riderkit【骑士踢】)
由于冲击力力过分强大,摔倒在地上的猪的上半身给爆炸粉碎了。从猪身体飞散出来的奇怪体液,使我全身变得湿透了。
“哇啊啊啊啊啊!!这、这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擦去黏着在身上的体液。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喉咙就像被火烤一般的灼痛。眼泪也停不下来。环视四周,没有呼吸的英雄,上半身不翼而飞,沾满鲜血的倒在地上的怪物。柏油路裂缝满布,仿佛能够看见一般的异臭飘散在空中。
“什么啊,这是……根本就不是日常的情况,这样的……”
在电线杆的水银灯光线地下,我用与蚊子无异般的声音说道。在电线杆的水银灯光线地下。人造的白色光像是责怪我一样,清晰地照出了异样景象。
“我,不知道。不是我的原因……”
逃。即使是一秒也好,快点从这个地方逃走。突然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拿的我,拼命地寻找起书包来。趴在地面上搜寻的我发现了,沾满鲜血的书包就掉落在英雄的一侧。我一边忍着快要喷发的呕吐一边把那个(书包)给挑出来。会不会被别人看见了?
不好,
“啊……”
我发现了刚刚离开的电线杆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不好,被人看到了!
逃跑以外的东不行了,只有逃跑。我回过头,打算开始落跑。于是,发出呻吟声的巨大影子在墙上漂浮了起来。是车角的突入。
轮胎出冒着黑烟冲过来的小面包车紧紧地夹在在墙间,拐过狭窄的胡同,然后再我的眼前紧急煞停车。
“不、好。稍微、果然……”
想要逃跑,但是身体却不听从指挥。眼前停下来的面包车的门滑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性出现了。她用手撩了撩长发和紧凑的裙子、看起来不便于走路的高跟鞋,然后跳到车外。
“着是、那个,不、不是我……”
她用手制止了我的解释,然后取下了太阳眼镜。那是拥有一双冷酷双眼的人。但是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目测二十岁后半的女性对着西装的领子说话了。
“回收。”
吵吵嚷嚷的,从面包车里面一起涌出了一群西装男。他们穿着跟那位女性同样的褐色西装,戴着太阳眼镜,划一整齐的涂满发油的头。所有人的身高都很高,这种体格的男人们到底是怎么挤进那两面包车的呢?这真叫人深思。(西装男)用熟练的手法将英雄和怪物包裹起来,抬到面包车的坐席上。连同背上背着打容器的,正用洗净液清晰路面的男人在内,共计应该有十人吧。(注:加上你就是十一个外加一头猪)
“那、那个……我、这个……”
“……民间人士。这里应该是封锁着才对。不过人不足也没办法呢。是我们这边的过失。嘛、真是不走运呢。”(注:路牌君,你立功了==!@)
西装女人只是仰视着面包车的车顶在单方面说话。认真地看地话,车顶上有些许凹下去的地方。
“终于收拾掉这头猪了。”
女人的表情在接连发生变化。
“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美有办法,因为要保障事情的机密性。”
将视线从面包车的车顶降低的话,可以看见车内一名伏倒着的头部正流着血的女性身影。这辆车,还有她们到底是做什么的?!知道原委的,难道没有认人出来说明一下吗?难道我所见的一切都是人为的。还是说……
“抱歉唷,要抹消。”
“哎?”
抽回看向车中的视线转而投向她,发现手枪一直指向我。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开什么玩笑,女人的那认真的表情如同快要结冰一般。
Pon~地响起了干脆的声音。她丝毫也没有犹豫,干脆地扣下了扳机。我以为我会就这样就挂了。太、太脆弱了。但是身体再次在一瞬间跃上空中。
“什?他在哪里?!”
我看到了在远处地面的女人正惊慌起来。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知道,如果回去那里的话,绝对会被杀的。我扭动身体,尽量将着落点远离那个地方。这一次比刚才要熟练多了。我在附近一家的晾着洗好的衣物的阳台着陆了。
摒住呼吸从阳台处观察下面杀意浓浓的道路的状况。女人正弯下腰去捡什么。我连忙打开手中的书包一看。学生手册不见了!
“撤退!”
她说。男人们在一眨眼间全部进了面包车。最后女人把门关上,之后车便朝不知道什么方向了离开了。
“……什、什么一回事?”
“内裤小偷?”(注:英雄也是人,也有X欲)
回头一看,发现一老奶奶正通红了脸。
“不是。”
“拿、拿了吗?都是年轻的错?”
“不,那个、不是这样……”
“拿、拿了吧?都是年轻的错?”
“……”
“我回来了”
回到家,在见到父母之前,我便逃进了房间。先把脏掉的衣服脱下来,没有换上便服,直接去洗了个澡,晚餐在外面解决之后,便冲冲忙忙上了床。关掉房间内的灯,在被褥里面舒展手脚时,觉得总算可以安定下了。
“什么一回事啊!到底……”
头钻进被子里面自言自语道。那到底是什么。我之后又会变成怎么样。踹飞猪时的感觉再次浮现了起来。应该软软的皮肉里头却跟骨头一般坚硬。一想到这,背脊也发凉了。
“打住。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情!做梦,没错,一切都是做梦。”
我在嘴上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遍。冷静地想一想,只用两只脚站立的猪、遇上拿着手轻的女人也好。那一定是幻觉,是妄想,全都是我的噩梦。
“对啊,梦而已!睡觉去吧。明天一天,又是个全新的开始。”
跟大泽同学的日常交换日记总是非常慎重的,但是今天完全没有心情去写回复。明天再写吧。
就算闭上眼,心脏也噗咚噗咚乱跳,毫无睡意。脑海里浮现出英雄被杀的瞬间,还有那让人恶心的气味……
“梦,说好了是做梦。做梦而已。”
谁来说明一下这个梦。要怎么做,我才能跳到那样的高度。
为什么时间仿佛变得那么奇怪。如果是梦的话,刚才的全部都能得到诠释。那是我看到的白日梦。
在床上辗转发侧了多少次,也抓了自己的头发多少次,终于在钟的时针指向四点的时候,我也总算入睡了。我做一个被猪型怪物袭击的噩梦,然后用低落的心情迎来了翌日清晨。
“早上好,大地同学。”
“哎?……大沢同学?为什么?”
醒来的时候心情极度不爽,也没有什么食欲,于是没有吃早餐直接从家里出来了。一路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然后在上学途中遇到了大沢同学。倚靠在电线杆上的她一发现了我便露出莞然笑意。
“大沢同学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家可是在另一边。”
一直以来都是一起回家的,然后再途中会分成两个相反的方向。然而今天的她却来到了我家的附近。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有点担心大地同学……”
大沢同学低过头回答道。我是不是该考虑将昨天那奇异的经历告诉她呢?焦急的我背上已经开始冒汗。果然昨天的事是现实来的,我是不是被卷进了什么麻烦的事件里面去了。
“你瞧啊,昨天男生的事情……”
但是,不一样。她担心的是昨天同班同学将我叫出去的事情。
“嗯嗯,那个的话,没问题的。根本就没什么。”
“我想不会是什么事也没有吧。因为,你的脸肿起来了。”
被打了。大沢同学的话意味着这个事实。难道是说她知道被踢了的事实,我快要晕倒了。
“我……想要保护大地同学。”(注:男主是淫家不解释。)
想要保护我。这是大沢同学强气的发言。但是,对于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能不能够制止得住那些男生,我觉得还是个问题。再说,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想过要向大沢同学救助。
“啊哈哈,那实在是不胜感激。”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两个人觉得困难的话,我们可以去找老师商量啊。”
“不打紧的,真的算不了什么。再说我只是跌了一下而已。”
“……嗯。”
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的大沢同学点了点头。我也勉强自己硬作出精神的笑意开始迈步向前。
来到了昨天发生奇异事情的街道附近,我变得有点踌躇,但是如果特意绕开最近的道路,一定会被大沢同学觉得我有问题。就这样往前走。
裂开的柏油路和沾满血迹的地面已经恢复原样了。
“啊……过只是梦一场。”
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起来的我让大沢同学感到了好奇。
“怎么啦,大地同学?”
“哎?不,什么也没有。哈哈。不,太好了才对。就这样才好!”
“嗯?有古怪……”
原来如此,果然那只是梦一场。我笑了。然后见此的大沢同学稍微露出放心的表情。
“小兄弟,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
声音是空中发出的。这样想着便抬头往上看,有位老奶奶正笑着向我们挥手。
“大地同学,你跟那位老奶奶是认识的?”
“不,不认识。大概是把我们跟别人搞错了吧。”
我拉起大沢同学的手,加紧脚步离开那里。开什么玩笑!昨天的事情全部都只是梦而已。虽然对不起那位老奶奶,但是,绝对是认错人了。
直到到了学校门口附近,我一直拉着大沢同学的手。
“那个,很让个人不好意,手,可以……?”
被这样说之后,才发现从那条街道到这里,我一直牵着她的手这个事实。被昨天的事情给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大沢同学的手。
“啊啊。抱歉。那个、诶——不好意思……”
话说回来,跟女孩子牵手这种事,我本身还是第一次,突然觉得很让人害羞。我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才好,所以索性尽量不看她,直接走到出入口。(注:牵一下又不会怀孕,有什么好高兴啊。)
脱下鞋子换上室内鞋。大沢同学正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这边看。
“嗯?怎么啦?”
“……那个,日记呢?”
我们有每天早晨把日记预先放进对方的鞋柜的习惯。
“啊,原来是这个啊。是我的原因吧。因为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稍微觉得有点抵触。那样吧。我闭上眼睛,然后放进去。”
大沢同学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一、二……地数起数来。
“三、四,已经放进去了?”
“啊,大沢同学。不是这样的。”
“嗯?什么?”
“对不起,昨天我没有写日记。”
“哎?啊。是这样啊。讨厌啦、我竟然……”
她看起来感到很害羞似的通红了脸,想要弄掉污垢似的用手擦了擦裙子。
“抱歉!昨天我抽不出时间来。今天晚上一定会写的,然后明天会提前放进去。”
“嗯嗯。记得就好。还有、那个我先走一步了。”
是不是感到很害羞的原因,她就这样进了教室。我看着她的那背影,内疚、不知所措同时又觉得她很可爱,几种心情交杂在心胸。
“哟,大地同学。”
身后传来了讨厌的声音。我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走开了。
“昨天真不好意思呢,踹了你的脸。这一次会好好地看准地方的了。”
听不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那家伙啊,整天就只会在大沢身边绕来绕去。因为我们的事情是无关重要的琐碎事。在日记上也是这样写的。”
日记上也是这样写的?我不禁回过头去。比我高许多的男生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比划着。
“你们的交换日记很有趣嘛,偶尔也让我们观赏一下啦。放进鞋柜是不够安全的哟。钥匙,果然是很有用的东西。早上放进去,然后再午休时间取出来?在那期间,先借着啦。”(注:翻译到这里的时候,预感此龙套后面会悲剧,多数被男主新能力给OOXX掉。)
心里面很难过。随意偷看别人的日记的行为,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不要读。”
“哎?”
“别人的日记,你不要读。”
男生将口香糖吹起泡泡的同时向我走了过来。
“什么?在命令我吗?”
他抓起我胸前的衣服,将我拉到他的跟前。顷刻呼吸不了,脸憋得赤红。
“放开……我。”
“说什么啊?大地同学,大声一点。”
在通道上的学生都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人出手制止。因为觉得有趣而喝倒彩围观的倒是大有人在。难道都丧失人性了吗?
“……放开我。”
“大地同学,听不见哟。要不要跟大沢同学商量下?还是说想让老师来帮你出头啊?你啊,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大沢同学所写的日记。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大声喊了出来。
“放—开—我————!”
我用力甩开男生的手,他好像因此而脚下一滑,顺势撞上了鞋柜。(注:龙套兄果断悲剧!)
“好痛……”
拍打着后背舒缓强烈的咳嗽。一直看着我们的学生见状,发出惊叫声。
“不……不好意思。”
我想要走过去道歉,但是那男生刻意跟我保持距离,急忙躲开。
“……痛……我只是滑到而已……大地,这件事你给我记住。”
他留下了这句话之后便朝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了。我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受惊的心脏像机械一样飞速度跳动着。啊啊~!做了多余的事情了。说不定会虐待因此而演变的更加粗暴。
一年级的教室在三楼。而我的教室在最边上。一步入教室,在窗边的一副受惊的脸容朝我走来。
“嘴唇上流血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用手抹了抹嘴巴,正如她所说的,一丝血液渗透了出来。
“什么也没有。比起那个,大沢同学,交换日以后不如直接交给对方吧。”
“哎?为什么这么突然?但是一直以来……”
因为已经发生那样的事情。
“因为有点、不好意思。约好了放进鞋柜里面的这种做法。”
“话虽如此……”
其实是因为班上的男生已经能够发现了。
“你说的那个也没错,那接下来……?”
我没有回答。毕竟那样的要求还是无法说出口。大沢同学用稍微不安的脸期待着我的回答。真的能对她那样说吗?
“那个……嗯,也是呢。当做我什么也没说过,忘了吧。”
“……大地同学很奇怪。”
大沢同学一边说一边走向窗边。紧接着,我也随后追了上去。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将窗帘高高地吹鼓了起来。飘荡起来的边缘肆意嬉戏,于是大沢同学将窗帘包裹起来。我的座位是靠着窗边的最后一排。大沢同学就在我的座位边上,一个人跟窗帘玩耍了起来。
不禁想笑一下,还想要跟她说更多的话。但是,我平常的交流只是在男生圈内中的必要程度上的对话。所以在教室里的时候,我都不怎么跟她说话的。另一方便则是,放学后在图书室整理书籍的时候能够慢慢说。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大—地—守同学。”
是大沢同学以外的女生声音。很少会有女生主动向我搭话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要么是老师有有事联络帮忙传话,要么是被戏弄,再不是就是礼貌性质上的寒暄话语。从刚才声音的声调来看我觉得是应该不属于后者。在女生当中也有像男生一样觉得戏弄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的人(注:MD!摆明在晒妹子)。真讨厌。我扬起了头。能够无视的话多好,然而对方却还不明白。
“大—地—守,多好的名字啊。”
她莞然地笑了。我看到那个笑容的瞬间,仿佛忘记了说话的本能。
明亮的头发发射着太阳的光芒,正闪亮闪亮地闪耀着。杏大的双眼,就像人偶滴溜溜地转动。脸比较年幼,个子也比较矮,胸部则是在制服底下被拘束得摇晃起来。(注:童颜巨R)
“飞鸟同学……”
她,就是班上最受欢迎的女生,飞鸟。班上,不对。是校内第一人气女生才对。听说无论是哪一间艺人公司的加盟邀请,她都借故拒绝。
在入学式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她是一个很会打扮的女生了。裙子也短,头发也染色了,正正是我不擅长的一类型。
就算是那样,飞鸟同学还是很可爱,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从入学开始的一个月,就已经被十多个人告白。这个传闻也未必是谣传。
至今为止,虽然我俩在同一个班级里但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我根本就配不上飞鸟同学,飞鸟同学也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生。
尽管如此,今天,突如其来地,被打招呼了。
“什、什么?”
“大地守同学。那个呢,守同学。这样叫可以吗?”
飞鸟同学说着走过来打算坐在我的椅子上。想当然耳,椅子是一人座的。还真是无理的做法呢。我慌忙挪开身体腾出一半的空间。
“啊咧?怎么躲开了?”
“不,躲开什么的……”
“难道是讨厌飞鸟酱吗?”
“我觉得这不是讨厌还是喜欢的问题……什、什么!”
逃也逃不掉的我只好将椅子的一半让给了飞鸟同学。她的裙子还真是惊人的短,美妙的大腿也露了出来。并且还跟我的大腿紧贴着。当然我们的上半身也是紧贴在一起的。一人用的椅子挤上了两个人,会变成这样也是难免的。(注:你喵的!站起来不就成了吗?!)
我们就像两张拼在一起的拼图,刚刚好定在椅子上面。从相互重叠额部分感觉到了对方的体温,而且还微微渗汗了。
“呐、可以吗?”
“可以、什么?”
“守,可以这样叫吗?”
“可以是可以……”
飞鸟同学微微地笑了,然后将身体的重量往我这边靠。怎么回事!到我的身上到底降临什么种类的奇迹啊?说不定是史上最大的惩罚游戏。
我的脸上不停地冒汗,脑里无数次在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飞鸟酱(我)呢,看到了。”
“指的是?”
“昨天的那个”
我的欣喜若狂就在那里打住了。所谓的昨天那个、果然,指的就是那个。
“飞鸟同学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耶。”
“喵?在装傻?我看亲眼看到了,把坏蛋干掉的事情。”
“等一下!”
我用手捂住她的嘴,那个以上的事情不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捂嘴),如果不是这种笨拙的手法,她会直接地说出来的。
“暂且,到外面一下好吗?”
我堵住了飞鸟同学的嘴巴,向走廊方向移动。那一刻,在窗边的大沢同学看到我。当然她也看到了,我和飞鸟同学搭话,紧接着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像恋人打情骂俏般身体纠缠的整过过程也全部看在眼里。
“大沢同学,以后再跟你说明……”
“嗯。我知道了。”
她没有表现得特别惊慌,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大沢同学恢复了平静。这跟大胆进攻的飞鸟同学形成鲜明的对比。
“噗哈!在干什么呢?飞鸟酱只是昨天……”
在走廊的角落里,我压下音量向飞鸟同学说明。苦苦诉诸由衷。
“飞鸟同学,那个其实是大气的原因。你看到的都是幻觉(海市蜃楼?),不是真的。”
“你在说着什么呢?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守同学将猪样的坏蛋给收拾掉的。”
鼓起脸腮,她怒气冲冲地朝我开火。不光是外貌像一个小孩子,就连动作举止也像。
“但是呢,那个是,那个是梦来的。因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算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呐呐。告诉我吧,守同学。”
“告诉什么啊?”
“新番的名字?”
“嘿?”
她在说什么啊,完全无法理解。但是,当初我遇到那个场面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飞鸟同学昨天也目击那个场面,只不过她误以为那是电影的拍摄罢了。因为最初也是认为是外景拍摄之类的,现在觉得她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话说回来,不朝那个方向想的人才可笑呢。
“守同学,其实一名演员吧。飞鸟酱竟然不知道。”
误解啊,这是赤裸裸的误解啊!
即使是这样,看到的人是飞鸟同学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坏。无论是哪一个,她口中说的看到,证实昨天的并不是一场梦。
“是特摄节目吧。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呐呐,剧透给我吧。”(注:其实我也是特摄片控啊。)
我看到了飞鸟同学充满期待的瞳孔。对了,就说不允许打听相关方面。“那个,节目名字属于合同里面的事项,还不能外泄。不过,我也没有太多的戏份,因为是一个很弱的角色。”
“很弱的角色?但是它把坏人给打倒了。飞鸟酱我亲眼看到的。”
“的确是这样……但是话又不能……”
“唔?呐呐,那个是守同学的朋友吗?”
向对面看过去,发现有男生正在走过来。其中二年级的、三年级的学长们也跟在一起。同班同学的他对这边好像很仇视,大声地怒吼。
“大地,过来一下!”
报复那么快就到了。因此连学长们也带过是不是有点夸张。是打算将我打垮吗?
“守同学,你想去吗?但你还没跟飞鸟说完话呢。”
“但是被打招呼了,我……”
“好呀,那样的家伙。那家伙,不过是向飞鸟酱告白过的奇怪家伙,可以无视掉。”(注:龙套兄,你又悲剧了)
“就算您那样说也……”
看见我在跟飞鸟同学在说话,那位男生神色一变。对了,就是那个,他好像曾经被她给发卡了的。在眼前的亲密交谈,确实是不错的气氛。
“喂,大地!能过来一下吗?”
我朝飞鸟同学低过头,跟在那伙人的后面离开。
啊啊,这之后到底会变成怎样啊。
“为了这个人,就把我们一伙人叫来?你也太没骨气了吧。”
“不好意思,学长。这家伙可是意外的大力气。”
被带到体育馆的后面之后,一伙男生将我围了起来。之前已经数过了,同班同学三个,二年级的两个,三年级的两个,总共七个人。这么多的人,打算将我怎么样呢?
“喂!大地,你不是已经有了大沢了吗?竟然还对飞鸟出手。”
他如此说着握紧了手上的金属球棒。完全就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不是那样的。飞鸟同学今天早上突然向我搭话,原本就是她误解了……”
“啊啊!?你说飞鸟误解了?少在那里自以为是!!”
抄起球棒,走上踏板,那名男生正向我靠近。
“你应该很熟悉的!!”
他举起了球棒,想朝我殴打。刚一想要逃跑,身体反射性地动了一下,转到了男生的后面。他夸张地打空了,重重地打落在地面上。
“呜喔!?什、什么?臭小子、竟然敢躲开!!”
顺势再来一记。回头看之际,已经踢飞过来。能够躲开。我这样想。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我轻轻地用手挡住了踢击,然后用脚尖微微顶了他的支撑脚一下。
“唔哦哦?”
他从膝盖处摔落,在地上华丽地滚了个圈。烟尘四起,在那之中,KEHOKEHO地咳嗽着。(注:龙套兄果断三悲剧!)
这种感觉,跟昨天的一模一样。四周的运动看上去都十分缓慢,其中只有自己能如常运动。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从个时候开始就变成这样了。
“混账!不要小看我!!”
从后面发出的声音。这次不只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我本能地跳了起来。我从他们又看见了,三人向我袭来,一起攻击。
我用翻筋斗的姿势在空中畅泳,调整力度,用手朝三人头上拂去。只是用了很轻的力道,他们的体势便崩毁,吹飞到一边去了。
“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
我稍稍觉得自己的身体直到现在没有什么不妥。身体变得异常的轻盈,难以想象的惊人运动力。我知道我的脸上快要笑出来了。
有了这个,就能够取胜。
“有什么好笑的!你,别开玩笑。”
三年级的两人向我攻来。我压下了身体,从他们脚下滑下去。然后躺在转动起来,用双腿踢向两人的腹部(注:猜测类似是街霸中春丽的倒旋风腿的招式)。
他们呻吟着被踢飞空中数米远。就这样受身着摔向地面。
“不、不要再招惹我了,还有大沢同学也是,飞鸟同学也是。这次就这样。下次我不会留手的。”
男生们听了我说的话后都露出古怪的表情,之后便返回校舍了。我对着同班同学的后背,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喂!如果这次再偷看日记的话,绝对饶不了你!”
他的脸色变轻了,说着“嗯,我知道了”便逃跑了。待看不见全部人的身影后,我便大臂一振。做了个胜利的标识。
“做到了……说虽然什么也不清楚,但是……变强了。”
因此我再也不用躲着那些男生了。就像捆着自己的笼子坏掉了一样被充实感包围。我深呼吸了数次,拼命忍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的笑意。
“大地同学……”
那边过来的正是大沢同学。她的脸上正是愁云满布。
“这里发生了是什么事情,我看到了饭野同学他们逃跑了……”(注:龙套兄,原来你有名字的啊。)
“大沢同学……没问题啊,不用担心。再也不会有问题。”
我觉得我脸上现在一定是充满微妙的自信。看着我的脸,她份感意外。
“嗯。但是,危险的事情要禁止。”
大沢同学从口袋中取出来了纸巾。擦了擦我的嘴唇。是之前弄伤的地方又流血了吗?
“不会再发生危险的事情了,已经不要紧了。呐。”
“是那样吗?那就好。”
大沢同学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发生争执的话,那可不行哟!”
“我明白了。”
我回应着,便握住了大沢同学的手。她脸色一惊之后,许可了。
“这样……很不好意思。”
“是这样啊?”
“嗯,不好意思的。”
但是让我害羞的事情一件也没有。(注:临结尾了,还要放闪光弹。)
从在上开始,气氛就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