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绿同学啊?”
从SOS网站异常到烦恼咨询,从电脑研究社部长的擅自逃课到异空间的产生,那些没有一点干劲,做了一连串蠢事的相关人员,竟然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躲在学生会的角落里。
喜绿同学温柔地微笑着,和我的目光交叉一下,最后落在长门身上。我感觉她好像稍微眯了一下眼睛,而且似乎在跟长门使眼色,长门也好像不太情愿似地勉强点了点头。
不会吧?难道她们两人之同有心理感应吗?
那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她自己说是电脑研究社部长的女朋友,但部长亲口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女朋友。那么为什么喜绿同学会找SOS团商量呢?我原以为肯定是因为长门的能力。可是在这种场合偶然遇到两人还互相凝视,很难让人相信是种偶然。
我就像突然听到轰炸机编队飞行声音的游击队少年士兵,一下子慌张起来了。
砰——
有个像气球炸弹破裂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脏差点撇下我撞破肋骨跳出来。
“喂!!”
撞开学生会的门闯进来的这个人叫喊声一定超过了100分贝,振得我的耳膜嗡嗡直响。
“你这个菜鸟学生会会长!把我的三个忠诚随从关在这里干什么呢!就知道你要做点什么,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如果不先告诉我的话可不行!而且呢?你们是不是在欺负有希啊?如果是阿虚还好说,若是有希的话是绝对说不过去的,谁敢这么做,看我不把他痛打一顿,从窗户扔到外面的游泳池里去!”
就像当你去抓小猫时,母猫立刻会变得凶狠狠的那样。啊——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虽然不用回头就能猜得到是谁,但我很想看看那家伙的脸色,所以转过身去。果然,我那精力格外旺盛的同班同学,喜形于色(像在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似)地站在我的面前。
“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昵,我才是SOS团的最高指导者!”
春日说着大话,一瞬间就看透事情的原委,大得仿佛装得下银河的服睛向扶着眼镜的高个子身影望过去。
“你是学生会会长吧?好吧!那就一决胜负吧!团长和会长的话比赛酬金也相同哦,没有什么怨言吧?!”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她对于我这个简单的疑问毫不理会,
“等下!阿虚!别愣在那啊!因为他是学生会会长你有什么顾虑了吗……大家一起来制伏他,绑起来主动权就在我们这了。我来按住他的关节,你去准备绳子吧!”
她的眼睛燃烧着,像是马上要喷出岩浆流,把这里变成坍陷型火山口一样。而与此相对照的是——
“…………”
长门像并未发出求援,却无缘无故来了援兵的前线司令官完全无视春日的到来,一动不动地用死火山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喜绿同学。
我当然没有找根绳子杀向会长,只偷眼观察这个受到闯入者威胁的当事者表情。
屋里气氛很微妙。会长紧皱眉头,露出了深深的皱坟,用责难的眼光看着我身旁之人。我旁边是古泉,他不知为何轻轻摇了摇头。唇间带着苦笑的表情。我有种感觉:他俩之间进行了无声的交流。我很希望这样的感觉赶快消失。
“怎么回事?要叫人也该先叫我来吧?无视我这个团长,算什么学生会?!”
“凉宫,冷静点!”
古泉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春日的肩上说,
“让我们先听听学生会那边的意见吧!他们才把话说了一半啊!”
他给我使了个奇怪的眼色。可恶,我怎么可能理解你想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春日团长阁下英姿飒爽地来到我们的窘地。
“如果这样做就全面对战,一决胜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样的挑战,我们都会接受!SOS团是百战不殆的,不知什么是宽恕和胆怯的勇士。即使哭着行跪拜札都不会原谅!”
唉,她好像只会使得事态更麻烦。
在事前表明要参战的鹤屋学姐,还有差点就被激怒的长门,再加上意想不到再次登场的喜绿同学,这些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顺便说一下,连古泉和会长都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
“阿虚,你在做什么呢?对方可是会长啊!简单地说他可是我们的宿敌啊,不在这狠狠干一场以后到哪儿找这样的好机会!和他对视时态度要再坚毅些!”
是学生会对SOS团啊。
如果可能的话,真想避开这场游戏,可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可是开始按钮已经被谁在某处按下了,我希望这个始作俑者不是我!
看着愤怒又莫名有些高兴的春日,我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反正不会有好事发生,这样的想法在我心里翻腾。
“哎呀哎呀”
只能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哝。这也是不得已的啊。
实际上,我就是受不了这种差强人意的感觉才变成这样的。
可以想象如果春日从团长转变成主编的话,一定会任命我们这些团员去做即席作家写小说。这简直是用毒刺式地对空导弹去射击朱庇特幽灵一样,真是史无前例啊!
春日像好斗的街头斗士,硬是抢了给别人的战书来到决斗场。“哎!缺德会长,尽管放马过来!不带放水,不带叫暂停的裁判,也不带一拥而上的三不带规则好吗?!”
她盛气凌人地指着背对窗户站着的学生会会长大声嚷嚷着。
而这边,会长毫不掩饰自己为难的表情。
“凉宫同学,我不知道你对什么格斗术感兴趣,也不打算随随便便地就接受挑战。你所说的那个规则,真是野蛮至极,毫无美感。总之,对学生会来说,无沦以何为由,都不能允许在学校私斗。还请你们搞清楚。”
春日一直看着会长的表情说:“那么,用什么来一决胜负呢?玩麻将?带强力替补来我也不会怕的。还是说用电脑来比赛游戏?我这儿正有合适不过的游戏哦!”
“不玩麻将,也不比游戏!”
会长好像故意似的把眼镜取下来,用手绢擦了擦,然后又戴正了。
“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们决什么斗!哪有时间跟你们玩!”
在春日气势汹汹快要迈出脚的时候,我抓住她的肩阻止了她。
“等下.春日!你从哪儿打听来我们在这里的?”
她露出争强好胜的眼神向我看来。
“我问过实玖瑠才知道,实玖瑠是从鹤屋学姐那听来的。我听说你不知什么原因被学生会会长叫来,所以立刻就来了,当时有希和古泉也不在文艺部活动室。我立刻就想到,肯定是学生会已经开始行动了。肯定是觉得找我的话占不了上风,就先拣软的下手了!这是胆怯的小恶党惯用的伎俩!”
被称做小恶党的学生会会长竟还能沉得住气。这个二年级高个子男生,阴沉地望着春日,像是要抱怨什么一样又一次对古泉递了个眼色:
“古泉,还是请你说说我叫长门来这的理由吧。”
“是,会长!”
古泉原本是唇边带一丝苦笑悠闲地站在那里的,他一向喜欢给人做解释,正感觉良好地要开口说话时——
“就不要再说了吧!”春日断然拒绝,“无非是想找借口瓦解文艺部罢了。如果有希不再是文艺部成员,那我们就再也不能用活动室了。一定是觉得有希是简单爽快的好孩于,所以好蒙骗,我可怎么也不能接受。如果你们看不惯SOS团,你们可以当面说,不要在背后挖我们的墙角好不好!”
春日激昂地说着自己的想法。真不愧是春日啊,虽然这么激动,分析得却程到位。古泉这下也设法再解释了,一定很失望吧……
“就不用我解释丁吧。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古泉继续伪装着笑容。
“但是,话才说一半呢,恐怕会长会觉得还没说够吧,不管为什么,不由分说地把正式的文艺部无限期休部是怎么也行不通的。学生会竟然采用这样的强权政策,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啊!是不是,会长?”
结果还是说了,我像是在看一场蹩脚的戏剧,会长越发像是在演戏一样,摆出一副优等生的面孔来。
“当然,我们学生会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惹事儿。如果文艺部规规矩矩地做文艺部该做的活动,我们一句怨言也没有。可现在的问题是,文艺部一个活动也没有举行过。”
古泉立刻响应道:“难道除了强行停止文艺部活动以外,再没有可代替方案了吗?”
“不是代替方案,而是条件。”
会长显出很厌烦的样子说:
“作为文艺部,应尽快举行活动,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一件也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无限期休部的执行命令就可以暂时停止。也可以继续承认文艺部活动室的存在。”
春日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但仍然保持战斗的姿态和表情,说道:
“明白得倒是挺快啊,为什么不顺便也承认SOS团呢?然后尽快从同好会升到社团级别。那样的话也可以分给我们一部分经费了!”
学生手册里是这样写的,但是会长还没有昏聩到把一个连同好会级别都不是的团体连升两级的地步。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社团。非正式成立的社团不能得到活动审核,更不用说从本来都很紧张的预算中再拨出一部分来。”
会长慢慢地把两只手交织在胸前,很自然地注视着春日的视线。脸上没有一滴玲汗,这说明他不是在虚张声势。不知他的这种从容是从何而来的。
“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社团社团的,现在的主题是文艺部。我可不管你们在没有经过许可的情况下,成立了什么社团。虽然不想知道可有些话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这是因为跟文艺部的事情有联系没有办法。以后不要再弄得我很不愉快了!”
那就不要管我们好了啊,无论怎么拐弯抹角地暗地里使手段,春日突击学生会活动室只是时间的问题。肯定当天内就拽着我的领带拉我冲过来了。
“当然,并不是说文艺部什么样的活动都行。在活动室开个读书会啦,写图书的感想文啦,这些模仿小学生的东西可不行,我不认可!”
“那做什么呢?”
春日目光不变,稍稍歪了下脑袋。
“阿虚,你知道在文艺部除了看书,别的还能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最好还是问一下长门吧
“条件只有一个。”
会长完全无视我们的讨论说到:
“发行社刊!历届的文艺部,甚至在成员不足的情况下,每年还会发行一册杂志,学校有这记录。我想这是最容易看得见的活动吧!从文艺部三个字的字面意思来看,文艺部就是用文字来表达艺术的部门,只读书是不行的。”
这么说来在这一年里长门没有做一件像文艺部成员应该做的事。只是光看书而已……这个长门啊!
试想一下坐在旧式电脑前的长门,戴着眼镜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我忍不住摇头。没有想到文艺部成员是这样一个角色。这样的她只在梦里出现就够了。
“不服吗?”
不知是我的判断错误还是什么原因,会长也一副连自己都不服气的表情。
“不要忘记了这是最大程度的让步,本来在校庆时就该通知你们的。等到现在才说你们应该对我心存感恩。除我之外,我想其他人恐怕就放任你们堕落了。
长门和我暂且不说,我只希望能对春日放任不管就行。
“那不行,因为我是因提倡校内改革而当选学生会会长的。如你们所知,现在的学生会只是一个名而已,在这里,学生的自主性完全没有被考虑的余地。只是按照教师办公室里制定的计划,认真做一些被别人指使的工作,是个空气一样的组织。”
会长语气冷淡,却发表着内容热情洋溢的演说……
“我的目标就是摆脱这种立场,只要是学生们所希望的,哪怕是增加学生食堂的食谱,充实学生们的饭盒这样再琐碎的小事都要列入议题跟学校方交涉,让学校迈上体谅、体察学生的这条道路上来。”
我很感谢他们为学生所做的努力,那就从听取一个学生的愿望着手,也开始承认“同好会”、“研究会’’还有其他“社团”的存在吧!
“我的口号是认真严肃地改革,如果正式承认这种不正经的社团的话,我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你说我能随便认可吗?”
一句话说得我的希望落了空。
“期限是一周,一星期后的今天,要准备好装订成册的200本文艺部社刊。如果做不到,就按刚才说的,文艺部休部,交出活动室。不再听取你们的意见。”
社刊大概就是像文集一类的东西吧?
“行啊!”
春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可是这句话明明应该由长门说,不是你这家伙说啊。
当然长门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打算说,春日代她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不过此时长门的沉默似乎和平时的闭口不言性质有所不同。
“…………”
长门一直和喜绿同学互相看着,互视的目光一刻都没有避开。长门没有表情,喜绿同学淡淡地微笑着。
幸运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春日完全没发现在那里的是SOS团创办以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委托人——喜绿江美里。她大概光顾着瞪会长,完全没有工夫再去注意一边的书记。也许她也不记得喜绿同学的模样。又不是看到了杜马儿那种令人难忘的东西。
春日一副数学家着手解读命题时的表情:
“社刊!社刊!像同人志一样的东西可以吗?就是登些小说,随笔,或者评论之类的东西吧!”
“什么内容我不管。”会长说到:“印利室也可以随便使用。想写什么是你们自己的自由。但是,第二个条件是,把写好的社刊放在走廊的桌子上,当然是免费的,但是只许摆在那里,不许主动招揽读者,也不许塞到人家手里,也不可以换兔女郎套装做广告,自始至终只能摆在那里并且不站人,三天过后如果没有全部派发出去就处罚你们。”
“什么样的处罚?”
一听到处罚游戏春日的眼睛就放光。
会长好象很不耐烦。
“时机一到就会下达通知。但还是希望你们有所觉悟。志愿者活动的帮助者多的是,说过好几次了,就是这样的处理,我们也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会长好像是觉得,单方面地逐出家门往往会导致悲剧性冲突和争斗。不用翻阅赤穗藩的历史,这种事谁都可以很容易地推测出来。更何况现在的对手是春日呢。她发起狂来.单是搬掉会长的脑袋可不能满足她,搞不好连整个学校都毁掉。
妥协也好,让步也好,这些都留给后人去评论去吧。总之,学生会提出的回避手段就是社刊杂志的发行。
社刊确实和古泉的幕后关系没有任何联系,是文艺部发行的。文艺部追求的就是“以文字来表达艺术”的活动。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活动啊!到底让谁去写些什么东西呢?不,与此相比,更让人困惑的是春日那奇怪的似乎很开心的表情。
“不是很有趣吗?”
春日就像学会了新游戏的孩于一样得意地笑着:
“机关杂志也好,社刊也好,同人志也好,既然不做不行那就做呗!即是为了帮有希,也因为没了文艺部我们就麻烦了。那个活动室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我最讨厌别人来拿我的东西。”
这次春日没有拽我,而是把胳膊伸向默默站着的长门身后,
“喂!如果这么决定的话,那就赶快商量对策吧!有希,版权页就署你的名字了,当然其他的工作就由我来全权负责,你就不用州担心了。首先我们去调查这个叫做机关杂志的玩意儿怎么做。”
春日一拽长门的后衣襟,像拽一个汽球一样把长门拉到跟前,然后“啪”的一声把门打开,以来复枪子弹出膛般的速度飞奔了出去。
等我回头看时,只看到跨出去的长门的脚尖,之后也一瞬问消失了。像风一样闯进学生会活动室的春日,又像增加了势力的台风样离去了。
“真是个爱吵闹的女生!”
大发感慨的会长一边摇头一边朝旁边的桌子望去。
“喜绿同学,你也好了吧!可以退席了。”
“是,会长!”
她爽快地点头答道,合上会议记录站了起来。把笔记本放回书架,轻轻地和会长点头道别离去。
跟我擦肩而过时她匆匆点了下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从刚才春日打开的门走出去了。她一头秀发飘动时香气袭人,几乎让我有点眩晕。
我正在想长门和喜绿同学的关系时,会长哼着鼻子说:“古泉,把门关上!”
我的目光回到会长身上,他的口气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古泉把门关上后,会长确认一下是否锁上了,然后顺手拉了一把铁管椅,猛地坐了上去,接着把脚翘在了桌子上。
什么?
但是现在吃惊还有些为时过早。只见会长皱着眉头,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和打火机,轻快地叼在嘴上,然后点着了,开始吐出紫烟。
不管从哪方面来考虑这都不是学生会会长该有的行为。我好像在看消防员放火一样的场面。
“古泉,这样可以吗?”
会长叼着烟,摘下眼镜,塞进口袋里,又掏出一个便携式烟灰缸。
“虽然和预定计划有出入,但还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让我演这么蠢的戏,真是麻烦!你应该为我们考虑一下,净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累死人了!”
会长吐了口烟,向烟灰缸内弹了一下烟灰,一直保持着的很酷的表情突然之问就改变了。
“学生会会长是什么玩意啊!我才不想当会长,太麻烦了。而且还遇到这么个爱吵爱闹爱淘气的女生做对手,这会长太难当了。”
苦着脸吸着烟的会长把烟头在烟灰缸的边缘撇灭了。接着又抽出一支对我说:
“你也来支吧?”
“不用了,谢谢!”
我摇摇头,顺便扫了古泉的侧脸一眼:“这个会长是你的朋友吧?”
我总觉得是,因为刚才两人神神秘秘地交换眼神,而且有关文艺部的事,可以直接去找长门,用不着通过古泉来传话!不用细想也能知道,学生会方面本来没有理由把我也叫过来。”
古泉看着我的视线,炫耀地回答。
“虽说是朋友,但与新川先生和森小姐那样的伙伴是有所不同的。他也不是直属‘机关’的成员。”
古泉瞥了一眼点燃了第二支烟正在向空中吐烟圈的会长。
“我们是学校组织内部的合作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协作是有条件的。如果说我和森小姐是内阵,那么他就是外阵。”
谁跟谁我不管,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当会长?
“这可以说是我辛苦劳动的结果哦。把没有干劫的他立为候选人,跟上届学生会推荐的最有实力的候选人票田竞争,辛辛苦苦地做多数派的工作,使他在选举中处于有利地位,最后终于当选。可是费了我不少事呢。
这话实在让我吃惊。
“为了让他在竞选中当选为学生会会长,差不多花掉和政党解散众议院选举时一样多的钱。”
这话不只让人吃惊,还有些泄气。
“正如古泉所说。”
会长不高兴地吐着烟
“在凉官这种不正常的女生想到鬼主意之前,有必要让长得有会长模样的人当上会长。于是我就因为长得像凉宫心目中的会长被他逼着担当了这个职位。这样荒唐的事情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件。我甚至还带上了学生会会长模样的眼镜。”
这已经不再让我惊讶了。
“我按照凉宫同学想象中学生会会长的长相,综合地研究了一番,他是这个学校最适合的人选。我不是说资质,最重要的是长相和气质。”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理解古泉的解释了。
戴着眼镜,身材超棒,有些妄自尊大的上级生。利用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盛气凌人地找茬修理弱小的文艺部。这确实是春日想象中的坏人形象。
正是春日期待着的有挑战性的对手。
但是制造出一个春日所期待的学生会会长竞花丁那么多工夫,不就说明春日不是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嘛,那家伙若真是全知全能的神的话,就该不费吹灰之力才对啊。你花了那么大精力才办成,这不说明她不是那样的吗?
“可是我们奋斗的最终结果是制造出了凉宫所期待的会长啊,最终地不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吗?结局就是这样的。”
强词夺理的家伙,论口才只有鹤屋学姐胜得过他。
会长狠狠地掐灭烟头。
“反正古泉,明年就立你为会长的候选,要是怕凉宫同学成
为候选,你就亲自出马吧。”
“呀,这该如何是好呢?我特别的忙,脱不开身,而且最近也觉得即使凉宫同学当上会长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那可是要出大同题的!如果春日单枪匹马去征服学枝该如何是好啊!总觉得我们也有可能被卷进麻烦事中。也许还会策划北高学生总sos团吧!那家伙一定觉得成为学生会会长,就可以把所有学生都招之麾下。学校大概会全部变成异空间。
不过只要规规矩矩地投票选举,我想春日就不会坐上学生会会长这个职位。这样也好。我还是相信北高学生有所谓“常识”、“良知“之类的东西的,只要古泉不捣什么鬼,不管采取什么样的选举方式春日都不会成为全校学生的头头吧!
我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古泉,这也是你的剧本。学生会在策划瓦解文艺部——使春日这么认为。这又是为了给春日那家伙打发时间啊!”
“确实是这样计划的。”
古泉吹了吹飘过来的烟,
“但今后会怎样,还是个未知数。在期限内拿出社刊还好说,如果拿不出,完不成条件的话……”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想别的玩法了。你也会被当作普通一员对待哦。”
要是只作为观察员参与其中还好,可是像这种自己给自己出难题的事情我可真不愿参加。总得想想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不良会长说:“我愿意当学生会会长也是因为有好处的,首先就是(高考时向大学提交的)调查书。古泉说服我所使用的理由中间这一条是最有魅力的。会给我往对升学有利的方面填写,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当然记着呢!肯定照办的。”
会长用像警察查问可疑人员一样的跟神看着古泉,鼻子里哼了一声。
“真要那样就好。学生会会长这活儿虽然麻烦,但这几个月来,我多少明白了一些东西。以往的学生会成员都是群废物,是种可有可无的存在。我今后想怎么改革制度都可以。”
第一次看到会长笑了,虽然有种让人讨厌的感觉,但是比起他刚才的冷静伪装,这笑容还比较符合人性。
“重视学生的自主性.这是个好题目。解释方法不同理解的意思就不同。特别是可以刺激预算,是可以捞一笔的美事啊。”
这是个什么会长啊!不愧是被春日相上的“小恶党”。
“虽然是可以稍微滥用职权,”古泉还沉得住气:“但是也不要太过得意忘形了!我们再怎么协助你,也是有限度的。”
“知道,既不会让老师察觉到,也已经掌握了执行部的人心。而且在那些碍事的上届学生会余党们废话之前,已经用适当的理由把他们统统清理出去了。已经没有人能和我顶撞了。”
我居然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会长了。虽然说的全都不是什么好事,却感觉有一种奇妙的向心力。甚至觉得要是跟着这个人混也不错吧……
突然鹤屋学姐的脸孔伴着警告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在走廊里跟我说的话。这个第六感敏锐的女孩,感觉到了这一届的学生会和会长的背后隐藏着内情。学生会的间谍不是我,是古泉啊,学姐!岂止是间谍,更是重量级幕后人物呢!
会长中饱私囊也好,一心想做什么坏事也好,都不关我的事,可是一旦被春日发现,她就可能会立刻想办法搞垮他。或许会推荐鹤屋学姐做新会长。鹤屋学姐大概也会笑着共同努力,如果这样的话,我和古泉就会自动投靠在春日一方,会长也就下台了。
会长啊,你还是只在暗处话跃吧。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随便你干什么。
当然,也许用不着我说他就是这么打算的。虽然要扮演不断给春日找麻烦的角色,但是为了这个角色能持续下去,他也不想出什么岔子。
和古泉并肩走出学生会的活动室,走在回文艺部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个一直想要问个明白的问题。
“我明白会长的后盾是你。那书记一职又怎么样昵,那个喜绿同学也是你的助手吗?”
“不是!”
古泉若无其事地说.
“不知道喜绿同学是何时就任书记一职的。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书记职位上了。之前好像点儿也没注意到她。我依稀记得这届学生会起初任命的是其他人做书记的,可是后来一调查,所有的文件上都写着一开始就任命喜绿为书记。连记忆也是,包括会长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有怀疑。如果是篡改的话也是种超越常规的篡改。”
如果是超越常规的篡改,至少带点吃惊的语气来陈述好不好。
“这种程度都觉得吃惊,要是有更令人吃惊的东西,恐怕心跳都会停止的。”
古泉慢慢地走到廊下的窗户前,面朝窗户:
“喜绿江美里是长门的同伴,首先这点肯定没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杜马儿事件时喜绿同学作为委托人出现得也走巧了。如果仅仅是那件事,还可以理解成是因为长门之前作的准备工作。但今天这次的情况来看,刚才的相遇绝非偶然,让人挂心的是她俩究竟是何种程度的同伴。
“虽然也有朝仓凉子那样的。但是这点不用担心。喜绿同学和长门的关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没有敌意。”
这你怎么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她俩关系好,不过也看不出关系不好。
“希望你相信我们‘机关’搜集情报的能力。虽然不多,但也接触过了几个跟长门一样的TFEI人,试图与他们大致沟通。
虽然他们不是十分配合,但也可以从对话的片段中推测出一些东西,从目前来看虽然同属情报统合思念体,喜绿同学和长门却不是由同一个派系派遣来的。但和朝仓凉子不同的是她设有攻击性。”
虽然觉得把这事轻描淡写地说得跟闲谈一样的占泉和一旁听着的我都有点不正常,但是反正不是马上就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俩也并不怎么在意。
话说回来,我虽然知道有形形色色的宇宙人,但还真没想到喜绿同学也是其中之一。从在学生会活动室里劝诫生气的长门这件事来看,她大概算稳重派吧。
“也许吧,没必要过于关注喜绿同学,我认为她是负责监视长门的。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担任这个工作的,但是至少现在她专门负责这个。”
古泉用像是远足爬山时的疲惫声音说。
我也没有再追问。关于长门,我也有程多回忆,而且大多是想作为秘密保守的。即使我是SOS团的一员,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占泉重复解释,只要一个人独自回忆就可以无数次重现那些记忆。
我不经意加快了步伐,默默地走向活动室的大楼。古泉也闭口不言跟在我后面。
接连不断地接受到新信息时,往往是后接收到的信息留在脑海里。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忘记了前面的事。
我指的是挟长门飞奔出去的春日也许会在活动室里这件事。
只是刚才光顾着想那个无法无天的学生会会长和喜绿同学的事情了。
推开文艺部活动室大门,只听春日的一声大喝,吓得我一下子从白日梦里醒了过来。
“阿虚,你和古泉都迟到了。你们在搞什么鬼啊?时间有限,再不赶快着手工作可是不行的。”
这种兴高采烈的神情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每次只要一确定什么奋斗目标——不管是个什么样的目标——春日必定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们到处找文艺部以前发行的社刊,还问过了有希,可惜她也不知道。”
长门一个人坐在桌子的角落里,眼睛动不动地看着电脑研究社装在笔记本电脑里的图片。
“那个……”
愁眉苦脸的朝比奈学姐,穿着女佣服扭扭捏捏地站在那里。
“是出书吗?是我们吗?写什么样的书才好呢……?”
这事我也没有忘记:会长要求的文艺部出版社刊的事被春日一口答应揽了下来。这也是为了帮长门。长门是文艺部的唯一成员,而她的另一个身份是作为非文艺部成员强行占有文艺部活动室的校内非法组织SOS团的成员。既然SOS团团长点头同意了,那SOS团也就有了写文艺部社刊的连带责任。也就是说,这责任的一部分从天而降落到了我的头上。既然社刊这种东西没有谁写点什么是不可能成立的,那么这个“谁”就只能是包括我在内的SOS团成员了!
“来,过来抽签!”
春日手心放着四个折好的纸条。就像在教室换位时抓阉用的一样。我一边怀疑抓阉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一边用手拿了一个。只见春日露出一丝坏笑。
古泉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朝比奈学姐战战兢兢地也拿了一个,春日把最后一个阄给丁长门。
“各自写的题材就按纸条上的内容决定,这可是要刊登在社刊上的东西,就这么决定了,赶快回座位上去,动笔写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急忙打开用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片做的阉,春日的字像刚被做成生鱼片的鱼一样跳了出来。
“恋爱小说。”
我试着读出了口,又迅速觉得很迷茫。是恋爱小说?我写?
要我写这种东西?
“是的!”
春日好像抓住别人弱点的阴谋家一样笑着说:
“这可是正大光明抓阄儿决定的啊!有什么怨言一概不接受喂!阿虚,在做什么昵?快点去电脑前吧!”
一看,桌子上每人一台的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了。准备工作做得周到倒是很省我的事,可是这不是一声令下就能写得出来的东西啊。
我觉得拿在手中的纸片就像是拉开弦的手榴弹一样,
“古泉,你的是什么啊?”
我想着如果可能的话跟谁换一下,于是向古泉搭话求助。
“是推理小说……”
古泉轻松地笑着回答,没有一点困惑为难的感觉。
朝比奈学姐露出一贯的愁眉苦脸表情:“我的是童话,就是那种面向小孩子的,哄小孩睡觉的童话吗?”
问我我也不知道。推理小说,童话,还有恋爱小说,相比之下——哪个好些呢?
我望向长门。长门静静地打开纸条,注意到我在看她,便马上回手让我看春日那有力的笔迹……是“幻想恐怖小说!”
虽然我不明白幻想恐怖小说和推理小说有什么区别,但还居对长门说:“至少不是恋爱小说,那实在不是我这种人能写得出来的题材。”
古泉像是故意气我,明显是很安心。真想知道他能如此安心的秘诀。
“很简单,我们以前玩过推理游戏,就像去年夏天或是今年冬天的,只要从中取材,把它写成生动逼真的小说就行了。事实上那个游戏的脚本本来就是我写的。”
古泉满不在乎对着桌子,开始从容地操作笔记本电脑。长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屏幕。可能是在想什幺是幻想恐怖小说,也可能在考虑喜绿的事。
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任何说明,朝比奈学姐眼中满是疑问,坐立不安。其实我也是这样的。让我好好想想……用纸片做的阄只有四个。可SOS团有五个成员。
“春日!”
我对像吸进了笑气的仁王干(注:仁王在日本指安置于寺门或佛坛而侧的对金刚力士像,一般塑成威严挺直,叉腿站立的形象)一般站在那儿的团长说:“你写什么呢?”
“对啊,我也写点什么吧。”
春日往团长桌子上一坐,拿起了放在那儿的袖标。
“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懂吗?出书这种工作好像需要很多步骤的啊,得有人监督啊!我就来承担这个重任吧。”
麻利地戴上袖标的春日傲然挺胸宣布说:
“从今天开始的一周内,团长这个位置我暂时不做,既然这里是文艺部,主编这个职位更适合我!”
光芒四射的袖标已经说明了一切。
春日就这样随便地自封为主编,完全无视一筹奠展的我和朝比亲学姐,在那里大放厥词:
“嗨!大家利索点,赶快开始行动吧!什么也别抱怨了,快点开始动笔!要写出有意思的东西哦!”
春日在团长席上傲气十足地摆着架子,脾睨着我们这些可怜的团员
“当然,我觉得没意思就不能通过!”
于是——
从那天开始的一周里,长驻于文艺部活动室里的我们,突然开始勤于文艺部的活动了。
最热火朝天的是朝比奈学姐,虽说让她写童话确实是对了她的风格,可是如果说写就能写出来的话谁都能与上童话作家了。
但是朝比奈学姐是在不懈努力着的。从图书馆借出的书,在桌子上堆积如山。她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一边翻阅着每一本书——书上贴满了便签纸——一边孜孜不倦地用铅笔写着字。
而春日的主要工作则变成了两件事:或者看着从漫画研究室借来的资料——同人志,一个人傻笑,或者用摆在团长桌上的电脑上网乱逛。
朝比奈学姐一次又一次地交出原搞,春日接连不断地给与退回。
“嗯——!”
到了第N稿,春日终于煞有介事地表示了一点赞同,对已经有气无力的朝比奈学姐说:“大体上还不错,但是缺乏强烈的感染力。这样好了,实玖瑠,你再附上几幅插图吧。像连环画那样的,猛一看会觉得很漂亮,而且有单靠文字体现不出来的感觉!”
“图画啊!”
又一道更无理的难题,朝比奈学姐快被弄哭了。可是春日大主编说出的话可不好推翻啊。朝比奈学姐又陷人了哼哧哼哧地画画的窘境。
一本正经的朝比奈学姐,去听了美术部举行的素描讲义,又去漫面研究部学习了四格漫画的画法,努力到都让我想说她没必要的地步。当然连泡茶的时间都段有了。我只能默默地喝着我或者古泉泡的毫无滋味的绿茶消磨时间。
为什么偏偏让我写恋爱小说。若是让写猫咪观察日记的话,素材要多少有多少。
现在只有古泉在奋笔疾书,连长门也只是偶尔敲击一下键盘。让人难以相信她曾经以游戏比赛那时的速度打过字。大概是因为她实在不擅于把脑中的信息转化为语言。她的沉默寡言或许也有这个原因。
我对长门创作的恐怖幻想小说很好奇,伸长了脑袋向她的笔记本电脑看过去——
“…………”
长门迅速地把笔记本转向一边,让我一点都看不到显示屏,然后面无表情地抬头看我。
“就一下,好不好啊?”
“不行!”
长门一口回绝。每次我试图偷看,她都把电脑迅速转到我刚好看不到的角度。试了多次都不行。我有点来劲了,在长门后面跳来跳去,即使这样也没能胜过长门的反射神经。最终——
“…………”
长门无言的目光呈直线向我刺来,我被彻底击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回到了我的傻盯着不着一字的雪白的WORD界面的作业上。
工作在活动室全面展开,这种感觉持续了几天。
一时觉得有些无计可施。虽然有些抢跑的味道,但是为了转换心情,我们还是先来看看朝比奈学姐的童话绘本吧。
接连遭到春日主编枪毙、又被强令加上插图、烦恼不断的朝比奈学姐的作品,在经过了我的出谋划策(我实在不忍心看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主编亲自动笔修改之后,终于完工了!
来,让我们先睹为快吧!
这是个发生在不算是古代,不过还算是从前的故事。
在某个小国的森林深处,有一间小房子。
那里住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白雪公主并不是被逐出家门,而是自己离家出走的。看来城堡里的生活不太有趣的样子。虽然是个小国,她毕竟也是公主,将来注定要成为政治婚姻的道具。这当然让人讨厌了,白雪公主也不例外。
可渐渐地她也厌倦了森林里的生活。
多亏了七个小矮人,她才能在那里衣食无忧,和森林里动物们也成了好朋友,不过她偶尔也会怀念在城堡时的生活。虽然她任性地逃了出来,不过城里的大家其实都是大好人。政治婚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个群雄割据的时代,小国为了生存只能向强国送去人质以求结成同盟。
同时,在森林附近海中的美人鱼,救了因船难而溺水的王子。
美人鱼把王子运到岸边。奄奄一息的王子一直昏迷不醒。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叫不醒。于是伤脑筋的美人鱼决定去找白雪公主。
美人鱼以前去森林时和白雪公主成了好朋友。她想起了当时白雪公主曾经说过“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定带过来让我看看哦。”
美人鱼请好心的魔女把自己的鳍变成了脚,然后背着失去意识的王子来到了七个小矮人的小屋。
白雪公主看了美人鱼带来的王子后,并不是很高兴。这和她认为有趣的东西有点不样。而且也不能对一直沉睡不醒的王子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虽然刚开始时照顾王子还挺有意思的,最后白雪公主还是慢慢觉得无聊起来。王子依然没有醒来,他的睡相白雪公主都已经看腻了。
正当她考虑是不是该用什么东西来敲醒王子时,城堡的急使来了。
据使者说,临近的大帝国突然出动大军,穿越了围境。把都城包围了起来。这样下去都城很快就要陷落了,也许现在已经陷落了。
大事不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白雪公主便把照顾总也醒不来的王子的任务交给了美人鱼,带着七个小矮人离开了森林。首先要去的地方是一座险峻的大山。那里住着—个舍弃尘世的军师。本来不三顾茅庐是无法请到他的,可白雪公主直接命令小矮人们把军师抓了起来,任命他为参谋长。军师苦笑着说道“罢了,这样也行”,向白雪公主表示了忠诚。
就这样,合计九人的白雪公主行,一下山就开始在帝国军还未涉足的村庄和城镇里募集义勇军。虽然还远没有招募到足以打败帝国大军的人数,白雪公主仍然举起了反帝国的大旗,开始进军都城。白雪公主一次又次地打败了迎击的帝国军,在各地连战连胜。最终不但夺回了都城,更是继续追歼撤退的帝国军,将其一网打尽。然后发起逆侵攻消灭了帝国,将其领土纳入自己的国家。实在是太惊人了。
故事到这并没有结束。白雪公主与军师和七个小矮人一起,结成大军席卷整个大陆。靠着各种战略和阴谋统一了整个大陆。就这样,战国时代结束了,天下太平的时代来临了。
无事可做的白雪公主把国家大事交给军师后又返回了森林。虽然不用再担心政治婚姻,可是回到城里的生活也很无聊,还是在森林里自由自在地玩耍比较有趣。
回到七个小矮人小屋的白雪公主,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王子吓了一跳,她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对了,这期间美人鱼可是一直在照顾王子喔。
白雪公主握着森林里大灰熊探病时带来的苹果,敲着王子的头说道
“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啊,快点起来啦!”
王子睁开眼睛,好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没有人知道那以后大家怎么样了。
但是,我想大家定都过得很幸福吧。要是那样的话就好了。
……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很像朝比奈学姐的风格呢。虽然像是在传说里胡乱混杂进战争故事似的寓言,不过那种拼命努力的感觉的确传达给我了,单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至于里面到底是哪里合了春日的意就麻烦各位自行想象了。
好了,已经不用再担心朝比奈学姐了,现在的问题是交予我的题目还完全没有开始着手。本来让我来写小说,从一开始就很勉强了,更何况主题还是恋爱,这已经突破了勉强的境界完全达到未知概念的世界了。叫我该如何是好啊?
另一方面,叫我意外的是,春日居然一本正经地做着主编的工作。
认为只是我们四个人的原稿的话页数不够,而且缺乏多样性的春日,终于开始采取从外面募集作者写稿的手段了。
最先成为春日饵食的是谷口和国木田,接着鹤屋学姐和电脑研究社的部长也成了必须面对春日所定下截稿日的身份了。
春日似乎把他们全员都当作SOS团的准团员来看了,明明就和文艺社没有任何联系的。
不过,我可没有同情他们的时间,应该说我还想要卸下这份被迫写作的负担呢。我可不认为春日会放过企圈进稿的我。
邪恶的学生会会长规定的期限不断逼近,我一边听着谷口那“为什么我非得写什么有趣的日常随笔呀!”的抱怨声和“行了,行了谷口,总比我那篇十二科的学习心得要好吧?”国木田悠长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朵,一边等着早上的班会开始。
比我还迟到校的春日,连“早上好!”都没有说就掏出了一沓纸。
“这是什么?”
“昨天同家时,有希交出的原稿。”
春日一副像是把补牙的填充物和牙膏一起吞进了肚子的表情。
“拿回家仔细读过之后,觉得这小说好古怪呢。是幻想小说没错,要说是恐怖小说的话也算得上,真是不好评价啦。长度也只是超短篇小说的程度而已。你也读读看了啦。”
不用你说,长门写的文章有多少我都会读的。我从春日手中接过复印件,开始读起打印出来的文章。
《无题一》(长门有希)
遇到一个自称是幽灵的女孩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当我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回答道:“我没有名字。”“因为没有名字,所以才是幽灵。你不也一样吗?”说着她笑了。
是的,我也是幽灵。作为能和幽灵说话的存在,那个存在自身也是幽灵。就像现在的我。
“那我们走吧!”
她说道。于是我便跟着她一起行进。她的步伐很轻盈,就像活生生的人。“我们这是去哪里?”我问。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我说“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你想去什么地方呢?”
我沉思了片刻,我到底想去什么地方呢,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只能站在那,注视着她暗淡的眼珠。
“你不是想去××××吗?”
她解答了我的疑问,听到那句话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没错,我是想去那里,我怎么会忘记了呢,这么重要的事,我的生存意义。
明明是不能忘记的。
“那么,就到这吧”
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笑着对我说。我点了点头,向她表达了我的谢意。
“再见”
少女消失了,我留了下来。她应该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就像我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一样。
天空飘落下许多白色的东西,许多的、很小很小的,飘忽不定的、水的结晶。落到地上渐渐地消失。
这是充满了时空的奇迹之一,在这个世界里满是奇迹,我一直站在那里,时间的流逝对我已经毫无意义。
像是夹着棉花的奇迹还在不断地飘落。
把这作为我的名字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想到这个的我不再是幽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