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浑浊的幻想,仿佛见过的景色被形象化。
混杂这噪音的那个幻想,我是,啊啊,知道了,想起那个内容了。
这个是我的双亲死后的事。
就像追寻着先逝去的母亲衰弱致死的父亲的葬礼结束后,在阴郁的气氛下回家路上时候的事。
那天,像打翻了水桶一样的倾盆大雨,除轰响的雨声外什么也听不到。回想起那样的状况。不用说,现在我映入我眼中的幻想也是,那天没有丝毫差错的重现了。周围明灭的噪音,充满了微尘的疯狂。
不单是再生了当时阴郁的气氛。确切来说,这之后发生的事也都再现了。
证据就是,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感忌讳的地方,幻想中的我走去的。
雨不停地下。大致上在豪雨时就意味着街灯不会亮。长长的沥青路。
然而,好不容易来到十字路口。
没有红绿灯也没有斑马线。路的左侧有用白线写着【停止】的路,当时的我什么也没有考虑就走了过去——
同时,我被突然从侧面开来的卡车撞到了,被那个势头撞到围墙上,被卡车和围墙夹成了三文治。
犹如蕃茄沙般,散出红色的血液和被压得烂掉的骨肉。不彻底的冲击表现出来的痛苦,从全身诉说着。
右眼保持了视觉但流太多血,左眼碎了映不出任何。
右手断了,左手扭曲了。
右脚上什么伤也有流着不能相信程度的血,左脚有好几处可以看到骨头。
可以看到身体的内侧,总算大致上理解了状态。
断掉的肋骨弄伤了几个内脏,剩下器官都粉碎了。
无论怎么想都是即死的重伤,我岂止没有死,还没有断气,自己的肉体诉说着绝望般的痛苦。
要说把我撞得和垃圾没分别的卡车的話,立刻后退,染成血红,受冲击而凹下去的保险杠,不知哪里走去了。
我失去支撑地倒在路上,拜不断下的豪雨所赐,不断的失血。
那个时候是想到了什么吗,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只是,怎么也算不幸中的奇迹,由于我的头部伤的比较轻,意识快要中断时,痛苦袭向全身而强逼保持了意识。那时候,真是地狱啊。
但是,这件事的实录是之后才有的。
在快死的我附近有一个人。
がちん,がちん的带着生硬的脚步声,走到我旁边。
那时候的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脚。
只能,用比较好的耳朵,听到那人说的话。
[哟,还活着吗?]
视野已经变暗了。这是当时的我看到的所有。
那个人,稍微对着一动不动的我——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肉块还更适合的我,用简直就像有来往的年长友人般随便,温和的说道。
[你,就这样死了好吗?不介意的话,可以帮你]
看到明显是频死的我也没有慌张,那个人继续发出温和的声音。
[唔,不能回答的状况啊。顺便会做的看开点]
只是,听到敷衍般最后的话后,残留下惊人的印象。
◆
[——喂,天音栉,起来]
[嗯……?]
眼前的景色从刚才噪音混杂的幻想中一变。我趴在了桌子上。
[…………啊?]
[还没睡醒吗?还是,由于发生那种事累了吗?]
[啊,是,不是,不要紧的]
周围都是哧哧的笑声,我想起来现在在上课。
之后,把我叫醒的男性教师(三十岁过半),稍微有点担心的窥看我的脸。
[真的不要紧?事情听说了,真没事才好]
[啊,真的不要紧。不好意思]
对担心学生身体的老师露出笑容催促重新上课,他也没有深入过问。就这样回到教坛上。稍微看了下那个身影后,我把视线移开,看着晴朗的天空。
在歌さん在自己家待机的第二天——星期六。从学校那边不在乎还没有放假就打电话来了,我是毫无痛苦那样的,说让还留有疲惫感在歌さん休息,我一个人去学校了行了,
[秋良君要去哪里。年上的我躺在不怎么好吧?]
就是说,结果一起到学校来了。
但是,传言一天就蔓延开来了,到学校的路上,成了受到彼此间质问责备的窘境。
这种时间开始上课的话会自然平息的,现在是第四节课——出席了午休前一个小时的普通学习——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来,内在的疲惫使得开始打瞌睡了。
对于上课睡觉这种事并没有内疚的心情,教师方面也没有抱怨的话就没问题了。
但是,那时梦见的。要说问题的话就是那个了。
噪音混杂沾满血液的情景。
残酷悲惨的过去的事故。那个是——发生在我身上,可以说是人生的转机,两年前发生的事。
为什么现在有梦见那个梦呢。做恶梦这种事以前一次也没有过。
那个在我身上已经结束的。即使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当然,看见梦的法则我是不知道。要是与我自己的意识或是无意识的关系而来的话——
[天音栉。你,真的不要紧吧?]
[唔,啊咧?]
提高声音回答到到,眼前站着同班的男子。
[课程,已经结束了哦]
[…………是吗]
说的同时看向教室挂着的钟,的确,时间已经到了午休了。
[昨天,前天真是麻烦呐,秋良]
[啊啊,果然知道了啊]
因为被告知已经到午休了,我捡起书包来到了屋顶。
这个地方基本上只有蓝さん和我会来。因此,想问的与事件相关的全部人包括在歌さん在内。南無。
那么放一边去,我倚向经常来的屋顶的围栏坐下,她一面整理黑色长发一面在我旁边坐下,说到。
[新的事件听说了呐。调查时看到你的名字出现时稍微被吓到了]
[明明说出来一点也感觉不到被吓到……。那么,那个事件里知道了什么?]
[从新闻中发现的是被害者的身体死亡的时间。在网上【肉体损失】这个名字成了话题]
[呵欸……]
那种程度是当然的,这样想,蓝的声调降了下来后[说起来]的张开口。
[秋良。你,在那件事的时候和悠锥老师同一条路回去的吧?]
[哈? ……那是呢,一起都是事件的第一发现者啦,是那样的]
[不,事情的经过先放到一边,你和悠锥老师经常走同一条路回去的?]
[……但还是要说出看到的吧?]
[不看也行。回答我]
皱起端正的眉头,对少有说话带刺的蓝感到疑问,但让她继续恶化也很讨厌还是照直回答吧。
[那个幼馴染来着,有机会的话慢慢跟你说]
[……………………是吗]
蓝对我的回答只是那样说,又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苦味百倍!】标记的青汁盒子,拿出吸管后插进去。话说,那个是在哪里买的啊。那样想的时候她粗暴的开始喝青汁。
横目看着他,我问道。
[那这样的话,这次一起回去?]
[——咳,嘎! 咳哈, 咳呵!]
以我来说刚才的提问是经过思考才做的,说了出来的关系吗,她作为女孩子相当不好的呛到了。
[不等等冷静点。深呼吸深呼吸]
我连忙拍着被噎到的蓝的后背。不久之后,可能是冷静下来了,她一边泪目一边哈哈地喘着气来调整呼吸。
[抱歉,咳呵,已经不要紧了]
[是是。话说就那么不愿意吗?和我一起放学]
[………………………………………………你]
稍微低下了头,从美丽的发间悔恨地看着我,蓝的脸相当痛苦的变得通红。
[唔唔,怎么?]
[——什么也没有!]
我在问刚才小声说听不到的内容时,她突然就大声叫出来,以那个气势再次含着吸管,一口气把盒子中的饮料喝干。耐不住吸引力盒子都变歪了。
那样就能冷静吗,蓝把歪掉的盒子漂亮的折好。就那样放在那后,摆动着黑色长发走向门的方向。
[要回去?]
[——啊,回去了。你就也是一个人呐。……我也稍微,要冷静下]
说简直像是完全看透了我的事情一样留下了台词,她走出了屋顶。
[……真是,尖锐的事啊]
总之她的话,不见得会有错。
[那么,要读了呢]
那样一个人嘀咕着打开书包,拿出昨天旁晚时寄来的茶色信封。
昨天,在歌睡着的期间计算好似的时机我收到的这个信封。
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名字都没有写的这个,已经知道的物体。
即是,斡旋者所派给的工作的资料。
[…………真是,真的只回头看下也觉得讨厌呐,这个事件]
读了一遍里面装着的资料。那个大部分都已经成为新闻报到的东西了,其中有个新的情报在里面。
以往实行的时间带都是不统一的,除奇怪的杀害方法外都没有共通点来看,所有事件的犯人不是同一个可能性很高。
那件事并没有什么,案发的当日有目击情报说现场周围看见有奇妙的集团。那群人是什么人不得而知,要是与事件有关的话,就会有这个事件是组织犯罪的可能性。
而且,这次一连串的事,被叫做【超能力事件】,用奇怪的方法杀人。但是,这个叫法只是在网络上的俗称,实际上是不是超能力做的还不能判断。
写到这里后,注意般用红色文字继续写的文章。
但是,全部的事件都是真正的超能力干的可能性很浓厚——这样。
[真正的超能力,吗?]
确认似的说出口。作为我个人来想会是事实,对世间而言可能只会是被笑的内容吧。普通来看超能力的话,就会想到戏法之类的。
但是,我是知道的,知道很多。
蔓延到整个世界的异能异形。过去文献遗留下来的许多术式,事实是存在的。
[但是,就只有这些的情报一件事的犯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啊?]
就这这样,全部事件的犯人是不同的人,因为连一个人的情报也没有。但是,写了以上那些后,我原本就没有动过的资料。
[唔……?]
然后瞄了下资料,补充似的写着的事情。
[……灰尘?]
那是第一次看到的情报。我感到些惊讶的默读文章。
——又是,有可能和这个事件有关的东西,最近绿杉镇秘密做制麻药的存在。那个麻药是略称为DO的物体,正式名称叫【灰尘】,效果有,鸦片、吗啡、可卡因、大麻等都有的,产生酩酊,幸福感,预测会发挥中毒性,那个以外的效能也可能存在。
作为事件的关联性,离第一件事件发生前大约一星期药品开始了制作。详细不明——这样。
就算理解到这个情报有怎样的关系——我要做的事是不会变的。
[就算是麻烦,也不能不做啊]
现在再一次倒回来看内容,刻进记忆里。
想想看的话,我是一动不动远远的看着写着的贵重情报。那么,叹息现在的情报不足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的背离开原本倚着的围栏,把信封当作枕头躺在屋顶。首先,今天放学后就睡觉。行动的话,夜晚就行了。
今天的夜晚,明天的星期五到星期天。在那期间决定目标,我闭上了眼睛。
[……要是被抓去辅导的话,怎么办啊—]
口中说出后也不做深层思考,我的身体寄托给了睡魔。
◆
放学后没有出现特别的问题。和在歌约好了一起回去,和往常没分别平和的对话。只不过那个脸上还残留着不安,但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之后在家门前分开——
然后,深夜。
已经转过零时了,按日子变化的时间带,我离开了家,走到了商店街。
受当初事件的影响有警察在巡逻……和警戒,虽说是一个警察也没有看到,现在想起来也令人毛骨悚然,走进也没有隐藏的路上。这周围是最初的事件,看见了三个人的烧伤死体,有着【火葬实录】俗称(名称是写在资料上的)的事件现场附近。
听说是犯人回到了现场所以就来看看,【火葬实录】发生已经是两周前的事了。越来越不安现在会找到什么。比什么都好,是警戒【超能力事件】吧一个人影也没看见,也不能打听事情了。会防范是正确的,但对现在琐碎情报也想要的我来说,状况可不乐观。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啊?]
想不出办法般仰望天空是,细微的臭味传到了我的鼻子。对平时不怎么熟悉的味道,我绷紧神经,查找发生源。
那个臭味,是什么烧焦的味道。
[……这边吗?]
什么烧焦似的臭味。在猜想的瞬间,我想那个臭味发生源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被诱导进了和以往的事件现场不同的小路.
[啊~够啦,麻烦死了,中奖啦]
在那里,没有想要的目的的东西。
[啊啊?什么啊,你]
逐渐露出的小路。那里站着的是,染着不健康颜色的头发的不良少年。在他的脚下,出现了两个全黑的人形物体,扑哧扑哧的缓慢声音和令人哭出来的过分的焦臭味。
[你,莫非就是【火葬实录】的人?]
[唔?嘎哈哈哈哈哈哈!不是知道吗!那,看到这个的话就一目了然了吧!嘎哈哈哈哈哈!]
看到死体,要是问他重要的和想不通的事的话,肯定是回以那种下流的笑声。那够充分了。
[然后?你,这个怎样搞的啊?火焰发射器?]
[嘎哈哈哈哈哈!火焰发射器是真相没错!好吧,要看话看也可以……。只不过——]
慢慢的。那个不良少年突然拿出伸进口袋的两只手。他的手直直的对着这边。
[你的身体!]
叫的同时一起放出的是——
[哈!?]
没有火种却燃得很旺的火。怎么看也不像是神选出来的勇者的不良少年放出的火。这么现实主义的画面,以第三者的角度来看比较好,很遗憾刚才飞来的火没能打到我。
[好险!]
横飞的回避动作。赤色的奔流伴随着热从我旁边走过。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吓人的技能啊!最起码为垃圾处理设施而忙碌的社会贡献下啊!]
[喂喂!得到了这么厉害的能力,做的事是垃圾处理?当然不可能!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能力啊!]
这下,糟了。看得出完全是加虐和杀人——那样认为的我,原地站直了圣体向不良少年投向视线。
不良少年和我视线对上是,感到可笑般,发出下流的笑声。
[嘎哈,嘎哈哈哈!真的最高哦噢噢噢噢!]
……真的不行。完全对不上。不能对话。
[嘎哈~哈哈哈~~!DO最高噢噢噢噢!!]
[……唔唔?]
刚刚,混在不良的笑声里的话,没有不能听漏的单词吧?
[嘎~哈哈哈~~!就因为最高——,燃起来吧!]
在那瞬间的间隙,不良再次挥起手腕,散布猛火。但是,操纵那火焰的本人是那样的状况,不安定瞄准,直接避开也不会累。因而还有一些余裕,我不可能地,为确实慌张地讯问到。
[说DO什么了!?]
[最高啊!说过了吧啊啊啊啊啊!!]
不良意外的立刻回答了——而且回答到了核心时,火焰也一起来了。我避开了火焰后对那回答咂舌。
DO——大概,就是粉尘麻药不会错。和资料对上了,是和【超能力事件】有关联可能性的麻药。
也就是,这个事实意味的事是——
[嘎哈哈! 真的!最高! 的,说哦噢噢噢噢——!!]
[……最近的麻药随便都会展开幻想的啊]
[是吧!但是嘛,你买到那个之前就已经被我烧焦了——呐!]
喊叫同时开始了第二波。但,我没有逃。
[——真是,嘛这次对那个的理解够充分了吧]
嘀咕着的我,对着那个奔流,只是稍微挪动了下身体。火焰都打到了我。只不过,不是身体——只有右腕。
[哈?你做了什——么,哈!?]
[嘛,吓到了呐]
然后,火焰的确是直接击中了我的右腕。普通来说现在必然已经和地面上躺着的两件烧到碳化掉的死体一样了——
我的右腕,毫发无伤。岂止这样,衣服也没有烧着。
[为,为什么,你,烧——]
[啊~是是。那样一般人的惊讶反应也够了吧。咔嚓的就结束了给我闭嘴]
制止了口像金鱼一样开合的不良,我把什么伤也没有受的右腕伸向不良,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
[放出火焰——pyrokinesis的发现,吗。感觉上作为麻药的中毒性是后付的呐,?你那个,向谁买的?]
[不——不知道!不知道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良拼命放出火焰,但我没有被烧到。
[畜,畜生,烧起来,烧起来啊这混蛋!]
[呀,你麻木了啊]
刹那,像缝合接二连三的火焰般——伸出去的我的右腕稍微发光,放出白色闪光。
[噶呀!]
被闪光直击了的不良的悲鸣。呜呼的,后仰一般呻吟着,摇摇晃晃不稳的脚步后退。
[可,可恶……]
就那样一百八十度回旋开跑——不对等下。
[等下啊喂! 停下来!]
[咦,别,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是讨厌我刚才那一击吗,必死的样子看这逃走的不良少年。
可以的话也许会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我也必死的追上。
从小路到跑往与商店街相反的方向,两人一起来到住宅街。……对啊。我没有必要用跑的啊,的想的时候,那家伙出现在交叉点。
[伪者发现。我是覆面]
[咦,咦~~!]
明明离寒冷的时期还很远,一瞬间看到了矮小的全身穿着白色长外套那家伙的脸。
那家伙在慌乱到爆的不良前面突然站着,说着奇妙的话的同时挥起被外套覆盖到指尖的两腕——不良的两条腿,非常简单的至膝盖被切断了。
[唔,什!?]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引起那个的本人像跳舞一样转了一圈后,静止在失去两腿的支撑,倒卧在地的男人前面。在遮住双手的袖子里看到的是——
[……柴刀?]
两手,都有吗,从袖子看到柴刀有相当厚的刃。把左和右个一把的那个合起来摇得晃动。
然后静止了,那个动作停止了。
[——初次见面,哥哥]
[啊?]
停下的同时,那家伙用帽子藏起了脸,发出感觉不到感情的问候。而且对我困惑的事知道或是不知道的吗,那家伙继续说。
[稍微想问一下,哥哥是这家伙的同伴吧——从刚才开始就很烦人]
[嘎啊!]
踢着脚下大量的血从切断面喷出痛苦呻吟着的不良,那家伙向这边问到。受到那个行动的制止,那家伙,不怎么有意的放出让人动不了的威逼感,我只能照直回答。
[不是同伴。但,现在杀了那家伙会很困扰]
[那还真是困扰呢]
[哈?]
急剧的事态变化都够困惑的了,还要追加追击性的发言。
[其实人家,没有打算把这个人杀了哦。不久前。现在。速攻。都是骚扰促成的。啊,虽说的骚扰但和魔法使没有关系的]
[那种事情鬼才知道,至少不要那么简单的就杀掉啊。什么都好啦,我有事要问那家伙。杀掉了会很困扰]
[唔呜?是那样的吗?总觉得哥哥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人的样子]
[……开毛玩笑,别相提并论。]
[唔唔?人家的判断不对吗?嘛,是没关系啦]
那样说后,那家伙缓缓的,身体动了——
[那,把你也杀了]
[哈?——哦,哇~!]
比我理解那家伙的话更快——眼前,那家伙的左腕伸出的柴刀水平地,向我左边逼近。
我的上体最大限度的向后回避那个,由于用不可能的姿势来回避,二次的行动一瞬间迟了。而,那家伙的一击按照预定的落空,那个地方转弯——从右手伸出的柴刀,对着我的头,任由离心力摆动——
我的头,被擦到了。
[啊欸?]
[——可恶啊!]
发出痴呆的声音,顺势来到我后面的摇摇晃晃的那家伙,我站直身体打算用手刀劈向脖子使她晕倒的回过头来,在那里谁也不在。
[……什]
[斩击杀伤]
听到的声音是,正下方的。
一看,斜视脚下的那家伙,挥动柴刀——十字的挥向我的身体。
[…………]
[…………是为什么呢—]
飙出冷汗的我的面前,那家伙和场景不符的发出不慌不忙的声音,歪着头。
[为什么哥哥,砍不伤呢?]
[啊~,嘛~,那个是啊——]
可能对砍到我了的事受到了冲击,我捉住了停下动作的那家伙的双肩。
[我是——电来的呐]
バシンッ,紫电游走在深夜的城镇,那家伙的身体,ビクンッ的跳起。
[——哦,喔,呃呃呃?]
就那样我把手拿开,摇晃,那家伙脚步晃晃荡荡的,就那样倒下——
[但,是,不会,死心,的]
——没有事,我的腋下跳起来一样提起,
[啊,]
[目标抹消]
疏忽大意产生的瞬间。那个是,就算是那家伙——转过了道路足够把不良的头砍掉。
简直和球一样,不良的头跳了起来。我的眼,看到那个光景慢动作一样。那个脸充满了痛苦,那个眼神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这样的事,为什么这样的眼神]
那个脸像喊叫般,睁大眼睛,口呼喊一样张开——
どしゃり,落到自己的血泊上。
切断面的头,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最先切掉的了条腿也是,同样血,どぷり,どぷり的像坏掉的喷泉一样。那个样子,简直像奇怪的破烂,不过是坏掉的人形外表而已。
那个旁边,用帽子遮住脸的那家伙,摇摇晃晃后,砰的倒下了。
[啊]
那个声音,我回过神来。
[啊啊]
确实感到人死后,怒气涌上来了。
[啊啊,啊]
那个愤怒的同时,我张开双手——缠绕上紫电。
[你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存在——冷静杀人的这家伙不能饶恕,我全身放着紫电,逼近那家伙。周围的街灯电线受到影响发出讨厌的声响,那种东西对现在的我不成问题。
要问有救那个不良的办法吗好无疑问是否。但是,就说哪里会有说杀就杀的啊。至少,可以杀人的理由之类的,哪里都不会有的道理。
激情缠绕的紫电。以这威力打中的话,一定会昏倒。岂止,最糟的是有可能身体机能的几个都不能用。
即使那样,被死不了的威力的雷击打中——
[……在模仿什么?]
[看就知道,在跪地]
的确,看就知道,说对了,两手拿着的柴刀放在了地面,那家伙向着我跪在地上。那个没有异常的行动,我沸腾起来的思考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至少,不会杀了啦,话说哥哥是什么人。因为人家没有和像哥哥这样的雷电大人做过对手哦]
[……………………]
头冷静下来了我思考着。这家伙的这个姿势,有可能是真的。真实的赢不了我,所以想要活下去才想到这样。说起来,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能饶恕。
那样想着时,那家伙忏悔般额头抵到地面开始说。
[人家的确没有中断把这个人杀掉的意思。但是,那也是人家的事,和哥哥没有任何关系的事。虽然是人家身体顺便把人家的事情优先做了而把这个杀掉,所以要道歉,对不起]
[杀了人,自己又说没有杀,那是虫子啊?]
[哥哥,也是那样想的吗?]
[别相提并论——说过了吧,我]
我的脑内翻滚般一个记忆再生了。即使是。我不会忘记。有自觉只有我没有说这家伙的权利。但是,就算那样我——
[我是,绝对和你不一样的。怎么也不会去找杀人的理由,不会强词夺理。随便杀人之类的,绝对不会。]
[唔那,若是哥哥会杀了我?]
[那还用说的啊]
预想中的问题,我没犹豫的回答。
[发誓绝对不会和像你们那样而继续活下去。不论说虫子也好或是什么——即使那样]
人命是没有贵贱。那种事情知道。但是有害的是别的问题。
[即使那样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随便杀人的。要是杀了你无谓的杀人能减少的话,伪善者什么也好都会做]
[……难办啊]
[活着困难那是当然的。……所以,对你的处置——]
我把跪在地上的那家伙的前襟提起来,强迫站起来。
[呜,咕呒]
[作为前提,我不会原谅你这件事给我理解]
低着头,脸还藏在帽子里的那家伙,我不隐怒气的说到
[那之前,在脑内复唱三次。【无谓的杀生禁止】]
[呜,唔唔,好,痛苦]
[在脑内,复唱]
就算透出痛苦的气息,我也没有减少力度,而更加强语气强逼。
[……无谓的,杀生,禁止,乗上,三]
[…………嘛,可以了]
说了在脑内却说出声来,而且还省略掉,即使那样还是能捉到意味,我把抓住前襟的手拿开。那家伙一边咳嗽一边啪哒的坐到地上。
[——哈啊,咳呵~,咳呵~]
[总而言之——现在,先不把你送到警察那]
对着现在还在咳嗽的那家伙,我强调[现在]的说着。
[那之前跟着我。现状来看,【超能力事件】的早期解决才是目的]
[咳呵,咳哦……呼呵。那个,唔唔?那个额,帮忙是没有关系啦,刚才的约定那个,……不能杀人的那个,打破了会怎么样呢?]
多少还残留痛苦的气息的那个疑问,我反问的回答到。
[你,还想活吗?还是想死?]
[吼欸?那个啊,都跪在地上乞求饶命了,不会想死啦]
[那么,就那个了啊]
我装出有限的恶质声音,向坐着的那家伙丢出话。
[要是你没有遵守这个条件,无谓的杀人的话,那个时候我就把你杀了]
听到我的话,那家伙藏在帽子下的脸微妙的震着点头。
[……了解,了。唔在那之前。caseP是最近这个镇发生的奇怪的人死亡的事吧?]
[?嘛~,是那样]
[………………………………]
听到我的肯定,那家伙继续沉默的低下头,但那没有永远,不久后问到。
[…………那个犯人们是,杀了人吗?]
[……啊啊,是那样的]
那家伙奇妙的质问令我产生些许疑问,不用深入打听,判断是肯定的。
[那么,嗯]
我暧昧的回答就满足了吗,那家伙感觉不到刚才为止的痛苦自然的站了起来,拿开帽子。
[……额,欸?]
[再次初次见面]
帽子中出现的是,哪里都像人偶般,端正得过分的脸。
[人家,名字叫全无坏世]
作为特征的短黑发修饰着蛋脸。睡觉般下垂的双眸,令人想到完全看不到深处漆黑之暗。
[一切都没有坏掉的世界。那就是全无坏世]
由于脸太过端正,而产生了真的是人类吗的疑问,那个美貌令我忘记我现状,稍微看到入迷了。
[顺带一提,人家的哥哥说这样的名字会认错,人家,是女的,就这些请多多指教]
[唔,啊,啊啊]
对不想被认错般——钉钉子的话,我像掩饰看出了神一样,即使那样还对着僵硬的话点头。
[不,和名字没关系看服装而不看脸完全不知道啊]
[啊,哥哥也是这么说的,那个。但是人家很满意这个服装]
全身的线条都看不见够厚的长外套。而且脸被帽子遮住,怎么可能知道啊。
[那个,全无,坏世,小姐?]
[坏世就行了]
[那,坏世]
按照指示,那样的说了出来。
[先说好,我可不信任你,也不会承认杀人的东西。要是破坏了我和你之间的约定的话,我就杀了你,那是为了防范因你而被杀的扩大]
[没关系哦]
对于我拒绝般的语言,坏世没有显示出什么厌恶感,而是静静点头。
[人家,你看,也知道自己的异常,而且还不想死啦]
ペコリ,那家伙低下了头。
[在这里的时间也好,请握好人家的缰绳。拜托了]
与抱着拒绝感的我相对,坏世承认自己的不对,说出了拜托。
那个态度,稍微有点变动。只不过,这家伙无谓的杀生是不会变的。
所以我,放下了刚才就一直张开的威逼感,留下短短的回答。
[那么,起码要自己努力改善]
[了解了]
[那,就只通报这个惨状了。用手机来打会很糟吧……。公共电话什么的有吧?]
[那个,可以说一下吗?]
[啊?]
什么事的看着发出不高兴声音的坏世,她没表情的说到。
[就是那个啦,名字,告诉我可以吗?]
[啊……,对啊]
指责自己的粗心,我为了掩饰难为情,生硬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我是天音栉秋良。随你喜欢的叫就行了]
[哎。请多多指教呢,秋酱]
[…………]
在这个岁数还被人加个酱字的微妙心情里,我迅速寻找起公共电话。
◆
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的公共电话报了警,在警察来到之前回到了家,时间是过了午前两点。
那期间,坏世怎么做了令人吃惊的事,完全像我的从者一样老实跟着我回家。
[呵欸。相当好的家呢。一个人住?]
[嘛啦。我的双亲,已经死了]
[说了有的没的事呢,不追究吗?]
[啊啊]
打开玄关招待坏世,老实说,不能没有警戒心,但是也不能始终绷紧神经,把这家伙放到外面什么的也做不到。
[首先,询问事情。你以前都是干什么的,现在为了什么来到这个镇上——唔?你不是这个镇上的人吧?]
[欸,是那样呢,虽说从哪里来的忘记了,总之就是别的地方来的]
[OK,那,为了能容易握着缰绳错对也好都要照直回答。……想睡的话,先睡也没关系]
[不要紧的哦,人家基本上是夜型的]
说起来的话,的确这家伙比起早上更适合夜晚,那样想的。
[那,到这边房间的沙发坐吧。我拿饮料来]
[哎~咦]
给出指示后走出起居室,我走到厨房打算拿茶点。冰箱的饮料有可乐牛奶和绿茶。我稍微烦恼后拿出了可乐,里面是两个分开的盒子。关于茶点,是之前在歌拿给我的cookie,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开封。
[你喝碳酸饮料吗?]
[不要紧哦]
准备用大盘子来载后走到起居室,坏世完全看不到紧张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真是随便从容啊]
[那秋酱也是,一面说不信任一面却拿茶点给我,彼此彼此而已]
对于我的指责,回以理所当然的事的坏世,和往常一样表情看不出感情。怎么说,所以说那个观察内心是很难的,比警戒这种事还要难。
[嗯咕,嗯咕,嗯咕]
照旧藏在外套袖子里的双手夹起杯子,完全像个小孩一样喝着可乐的坏世。怎么说呢,无垢的孩子啦,或是无知的人偶啦。那样的感觉
[那么马上,你的事情或是,身上的事情,能说出来?]
[呜~欸]
坐在对面看着我,坏世放下杯子,果然用仍然藏在外套的袖子的手拿起cookie开始说到。
[あまいあじちゅはさうじんいで——]
[把cookie吞下去]
那样刷刷地动着口咀嚼着来说话怎么听得到啊。
[唔,唔呒~……。嗯。那,重来]
[哦~]
[人家其实是杀人鬼]
[…………?不,欸?]
唐突的告白抓不住意味,我都浮出疑问号来了。像观察到我的那样子,坏世继续说到。
[世间的杀人鬼虽然是对沢山人的称呼,但人家在那其中是真正的东西呢]
[……唔唔? 不……。那真货,是怎么定义啊?]
要听真货以外的事肯定会很长,只能说出当前的疑问了,
[那是单纯的]
真的,语言照旧单纯她回答到。
[杀人鬼,就是真正的杀人鬼是,就字面上说不是人类。真正的鬼,杀人的,鬼。所以,是杀人鬼。]
[…………哈~?]
清楚说出的话理解不能,我不能思考的发出呆滞的声音。
[什么啊喂,突然之间说什么【自己是鬼】。突然也太过了吧]
[那,秋酱是人类吗?]
[啊~,不,嘛~]
被那样说,也词穷了,但是,我和坏世说的应该是不同的。
[的确,我不是人类,就算这样,你是鬼也是毫无根据的吧?]
[嘛,也是呢]
对我的疑问,坏世平淡的肯定后继续到。
[秋酱为什么会ビリビリ的现在就算了,至于人家要说的是,嘛【血】那东西呢]
[血?]
[是,人家要说给你听的事是,关于人家的哥哥的,这个哥哥,并没有有血缘关系的呢]
[……也就是,和你一样是杀人鬼,这样?]
[哎,就是这样]
坏世一口气喝到底喝完可乐继续到。
[人家是听说的,现在的人类,有和过去各种各样的东西混杂在一起]
[各种各样的……东西?]
[是。妖怪啦,魔兽啦,魔人啦,恶魔啦——鬼啦,这些]
[恶魔,鬼,吗?]
在坏世的话当中,那两个深深沉入我心中,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是。就这样,像人家这样的杀人鬼是——]
已经是我预测中的一半以上的回答了,坏世小声的开口。
[也就是,过去混杂到人间的鬼的,返祖现象之类的]
[……返祖现象]
别名,隔代遗传。在进化过程中失去的形态,能在子孙中突然发现。
也就是这家伙,不是虚饰也不是夸张——
[真正的,杀人鬼吗?]
[哎。说细点就是,继承真正的鬼的性质的人——好像是这样的呢]
鬼的性质。也就是——杀人的性质,是这样的吗,这个场合。
[当然,到了现在鬼是怎么样的人家是不知道啦,甚至,那个鬼指的是不是杀人鬼也是个谜。说真的人家们出现返祖现象的杀人鬼也判断不能。唔但是,那线好像很浓厚的样子哦?虽说是像人家们的存在理由啦]
[也就是,文字上的天生杀手吗]
[是呢]
[不过,眼看到的是人类是呐?]
[鬼的素养多数是内面的。首先,人家们的祖先杀人鬼,长出角来什么的也确认不了]
[那个嘛,是呢……]
先放一边,鬼的素养是内面继承的,我理解到了。是那样的话,那个时候异常的身体能力也全部可以理解了。
但是,这里浮出了疑问。
[那,为什么你要瞄准那个不良?是杀人鬼的话,不是不会选择猎物的吗?]
[啊,那里是超级困难的呢。呒咕,唔咕]
坏世刷刷的咀嚼着cookie后,现在咽下去后继续说。
[怎么说呢,就算是返祖现象结果身体的基础是人类来的,人类和鬼的差异是有的呢。平常会和人类一样生活,打上了开关就会成为鬼,人家们就是]
[开关?]
[是,例如,杀意啦]
那句话,我想起了那个不良想要杀我的事。
也就是说,坏世感应到那个不良的杀意,来到了那个地方,这么说的?
[就是这样,打开开关一次后,自己的价值观也会改变哦]
[价值观?]
[是,就是刚才,对那个鸡骨恶心男的杀意起反应了呢。然后,人家脑里以【杀人】作为最优先事项而行动了]
[最优先事项那……常识呢,伦理呢——]
[没有,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哦]
非常当然地说出的话令我哑然了。的确,那句话是事实,这家伙在那个开关闭上的瞬间,确实变成不是人类了,这样的。
[你,不会觉得那个很奇怪吗?]
[唔咿?]
听到我的质问,坏世人偶般歪着头。像是说完全没有考虑过哦。然而,那样的我像的成真了。
[对人家来说,这已经是当然的呢。就算是在脑内替换,内容也全是人家的。哥哥也是那是人家们的常识这样教我的]
[……真是随便和恐怖的哥哥啊]
但是,那个是事实的话,这家伙越是和人性没有关系就越接近于鬼的存在——不对,是说生物比较好吧
[那,继续刚才的,最后人家把那个鸡骨恶心男杀了,人家对那个男人的杀意起反应了,是这样的呢。而且,人家们的杀生,是类似于条件反射的哦。像是对血的臭味感到兴奋的鲨鱼?]
[那,真的,杀人这件事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这样?]
[诶诶。都说那个是杀人鬼啦]
像是总结一样,那样说后的坏世润喉咙的饮着可乐,[呵呼]的吐气。
[啊,总觉得很久没说过话了哦]
[嘛,那样子也理解了你的实情了]
[理解了又能怎么样呢]
看着和往常一样无表情的坏世,内心总结出以往的话。
与其说这家伙是杀人鬼,不如说是由于鬼的返祖现象,对杀意反应后本能的杀人。由于那样,对那个不良的杀意反应后而行凶的,这么回事。
[说起来,你对杀意以外的没有反应吗?]
[不不,那可是麻烦的事呢。偶尔一冲动,也会有涌起杀意的时候哦。为什么,就算没有杀意也不代表没有问题的。最后,杀人鬼这件事也是没变的。]
我速攻般逃离沙发,走到屋子的入口。
[不对,所以呢。要是做出现在秋酱现在所想的事的话就会发生不得了的事的呢。那个是真的哦。要是每次都把附近的人类都杀掉的话,很久以前就被拘束起来了]
[……现在,不用警戒也是可以的吧?]
[当然。嘛,人家会变成杀人鬼,绝对是不会的]
就算说出那样的话也不能安心啊,忍受着从那里回到沙发。
[哈……,原来如此]
坐到沙发后,我夹杂着叹息嘀咕着。
[结果,你杀人的事还是没有变啊]
[啊,对呢。要说太好了的话,也不会死心接受的]
对于我的话,坏世抱着膝盖,回答到困扰的声音。
[最后,人家的杀意是体质来的。理由什么的没有。也没有借口。既没有利益也没有利害。怎么样也不能理解。只是【想杀就杀】单单这样而已]
[……真的,怎么样也不行啊,那个]
[是吧]
[是吧,你妹。迷惑到极限了不是吗。真想知道是怎样在现代社会中生存下来的,你]
坏世请求同意般的歪着头。那个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杀人鬼。
[唔但是,我想比快乐杀人狂啦,杀人才能活的人要更好哦。虽说人家们是本能啦,而那些人们,则是为了自我满足而去杀人的]
[那是对我来说不能原谅的。由于冲动啦杀意啦而去杀其他人可以吗?开毛玩笑。话说刚才听到的那些,到底全部不都是无谓的杀人吗]
[唔唔?那,秋酱不是谁都杀的吗?]
[…………闭嘴啦]
提起了精神的我,越是自我意识过剩越是了解越是愤怒。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不会快乐杀人也不会无谓的杀人。愿望的杀人之类的,一切不做。只有那个是绝对的]
[但是是为了自己的吧]
[啊?]
对于我的话,坏世果然脸色不变,无表情的开口。
[因为那个,听到了【由于自己是死不了的,就把危险的家伙给杀了】]
[——,…………啊]
我明明想要回话的,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此感到愕然了。想到的是过去的碎片。我失去了的记忆。
[……种事,没有说过]
知道的啊。只是掩饰也好,反正不做伪善之类的事,足够了。
[我,很弱。那不可能为了自我的伪善自己装出来的啊]
意味什么的没有,提起了精神的我对着坏世吐出装满内在的黑暗东西。
[因为很弱,能做到的事就会做。我能做到的,就只有守护我的周围。我不是正义的伙伴,想着正义的伙伴也不会强,敌人也好同伴也好拯救之类的做不到啊]
[是麻烦的立场呢,秋酱]
静静听着的坏世突然那样嘀咕到。
[有普通的感觉,由于会产生普通的感觉,那样麻烦的事做不到的。你看,就算人家也是不普通的,也没有在意啦,自己就那样活着,秋酱就不能做到吗]
[……是说普通的活着,总觉得会很麻烦啊]
[就像看到的呢]
再次夹起杯子的坏世,和那端正的过分的脸相反,孩子般喝着可乐。
[嘛,你身上的也理解了]
[唔咕,唔唔?啊啊,是。说起来接受人家的话了]
[那样把我的伪善暴露出来了,真是,很讨厌的]
[这不是很好吗?没自觉的笨蛋比有自觉的笨蛋要更好不是这样想的吗?]
半斤八两,浮现出了这句话。的确那个是正确的,为了不想自虐,我吞下叹息。于是乎坏世一直不变的无表情的对我说。
[我的话题结束了呢。那么,现在到秋酱的事了,请说出来吧]
[嘛,是不介意啦]
[那么质问。秋酱ビリビリ的那个是生下来就有的吗?还是说后天的?]
还想要说什么呢,说的是关于我的能力的事——我身上的话题。的确,我听了这家伙的话。那么,附带条件也成为了协力关系,我也把自己的事说出来吗想着的时候,张开了口。
[老实说,不能理解的事有很多,还有一点也不有趣,那样也可以吗?]
[可以哦]
我的双亲在两年前死了,可以从刚才的话知道。
然后,这个是在两人的葬礼全部结束后的事。异常倾盆大雨的时候我被卡车撞到那时候的事情。
受到濒死的重伤的我,要问剩下生命的时间的话确实是三十分钟之内的状态。
当然,那个时候三十分钟之内能得救的方法绝对没有。也就是,我在那时候的死是确定了的。
在确认的死亡之前,不过留激痛和肉体的破坏以致什么也做不到的我,得到了一人的恶魔契约。我定下了那个契约。就只是那样,我的身体不只是取回一条命的水平,而是救回了完全健康的身体。
那个时候的契约内容有两个。
一个是,那个恶魔那方的眷属化。这才像恶魔,签订契约成为恶魔的下仆。
有问题存在的另一个。也是这边的本题。
被救后作为代价,我要舍弃作为人类的这件事。那个他是这么说的。
【你完全死亡的事是确定了的。换句话说就是死亡的命运。把那个事实反过来,你的命运——你的存在的各种各样写下后替换了】
就是这样。
详细来讲,以死亡命运的【我】作为材料,用作制造完全没有区别的怪物而保住了性命。也就是,【我】付出了死亡,作为材料存在的【我】彻底不是【我】了。没有把材料的状态接过来就做成了健康的身体了吗。嗯,说起来我也不清楚。
总而言之,现在在这里的我存在是以【天音栉秋良】为材料制作而成的有着【天音栉秋良】外形,拿着【天音栉秋良】的记忆,完完全全的怪物。
[也就是说,秋酱自己成为了怪物而跟随了别人吗]
[感想就只有那个啊,喂]
[不,是有很多想问的事啦,但那个当前的疑问]
[是吗。但是,要回答的话——也是呢。嘛,也不再是人类了,那之后的两年间也做了关系到相当血腥的事,虽然那样嘛,像是这样活下来了也是托那家伙的福。有的是感谢而不是恨哦]
这是我的谎话不是虚伪而是真心的。
[是吗。唔最后那个呢,秋酱最后被那个恶魔先生变成了会ビリビリ放电的怪物吗?]
[吗,那样认为也没什么]
虽然是简化了,但也能看到结果,没有问题。
[我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成为了电的怪物,【雷哮神龙】。那是不会有错的]
[……雷哮?]
[【雷哮神龙】。那是我的正体。被你斩的时候,我说过是电了吧?]
[哎]
老实说,我试着反侧想过。或是说,只要一想到每个人和那家伙签订契约就会成为怪物寒气就来了。
[我,就说我的能力本质是放电啦带电啦,才不是那种基础的问题]
[唔,怎么说,像雷鸣啦,雷鸟啦不能操纵雷电,这样]
[是的。放电是恶魔附加给我的,我自身的能力是另外的东西]
[哼哼]
拖延似的话引起了坏世的兴趣。她探出了身体来等着我的话。
[我的能力,也就是我—怪物的特性,吧?那个是——]
[那个是?]
[那个是,雷化同体。我存在的自身就已经是各种各样的雷电了]
身体成为雷电——,我的情况是特别的。
而且作为附带效果能够放电,雷电也有用于战斗的可能。
缠绕着雷电,以落雷作为咆哮君临与世界的恶魔的眷属。
那就是我——有着天音栉秋良名字的怪物。
有着【雷哮神龙】正体的怪物。